佐助已经迷迷糊糊的重新睡着了，阿佐慢慢的睁开眼睛，等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平平的仰面躺在床上，即便是昏暗的半夜也能看清房梁的横木。
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确实有他的强大之处。就算佐助没有开眼，就算他不能运用佐助的血继也依旧可以做此评断。
胳膊慢慢伸出被子，手指描摹着床前的那块空间。刚刚鼬站在这里注视了熟睡的佐助好久。鼬哥，你是在对佐助道歉吗？
阿佐回忆刚才佐助看到的情景，父亲大人的强硬恼火，母亲大人的唯诺叹气，还有鼬哥冷漠的拒绝……那个没有燃灯的屋子里全是压抑。
宇智波一族、木叶村、任务、联系、秘密……那些回响在屋子里的字眼不祥而沉重。
阿佐本能的这么感觉到。
因为偷偷探看的佐助被鼬发现了，阿佐也就没法知晓接下来父亲大人又对鼬哥吩咐了什么。佐助担心的同阿佐研究了好一会儿，阿佐在理智分析的同时还要尽力的安慰佐助，这个孩子那么敏感单纯稍有不慎就造成伤害。
但是，我知道的，鼬哥背负了很沉重的东西。
阿佐五指收拢握紧，想帮忙而无能为力。
***
隔日，鼬难得的全天休假。
清早的时候佐助揉着朦胧睡眼起来锻炼时候，看到鼬端坐在回廊下，愣了好一会。
“佐助，昨晚休息的还好吧。”鼬招招手，唤佐助坐到他身边。
“哥哥，早安。”佐助靠着鼬坐下，想起昨晚见到的情景，不禁一阵揪心难受。
“听说佐助在学校的成绩都是第一，很棒呐。”鼬看到佐助的表情，特地换了话题。
“是的。”说道自豪的事情，佐助精神一振急忙跑去把成绩册拿给鼬看。
“真好。”鼬揉着佐助的头发，真心的微笑，眉宇间的沉郁松了些许。
“嗯。如果父亲也赞同我一句就好了。”佐助看着庭院，少见的没有别扭，用平静掩盖眼底的失落。
……
“佐助，你会不会恨哥哥。”鼬同佐助一样看着庭院，声音里带着些苦笑。
“我……”佐助惊讶的转头仰望鼬的眼睛，其实，心底对哥哥是有过抱怨嫉妒的，但是恨？
“没事的，作为忍者沾染杀戮，也已经习惯被人憎恨着活下去了呐。”鼬拍拍佐助的肩头，对着佐助笑到眉眼弯弯“如果佐助很失望，就去恨哥哥吧。”
“哥哥……”为什么哥哥笑容让人好难受。
“佐助，作为兄弟我们注定要联系在一起，而我作为一直矗立在你前方的壁垒会和你一起共存下去。”
两双同样的眼眸重叠在一起，漆黑的瞳孔倒映出彼此，鼬看着佐助眼中的自己，一字一句“即使会被你怨恨。这是做哥哥的要承担的。”
不是的。不是的。佐助看着鼬的眼睛，拼命想开口表达心中的想法。
我讨厌过哥哥，怨恨过哥哥，对哥哥很生气。但是，那些都不是哥哥口中的那个『恨』。
佐助着急到想掉眼泪，他不想让哥哥这么误会。但是凶狠粗暴的破门声打断了佐助的思维。
“宇智波鼬滚出来，有话要问你！”
看着蛮横无礼的族人，有什么感觉自佐助心中闪过。
这种感情在很久之后，在鸣人被伤害时候出现过，在小樱被伤害时出现过……那是真正的『憎恨』，为回护‘自己人’而产生的怒火。
鼬拉着佐助起身，把佐助推到门后掩护好后，才把目光放到气势汹汹的来人身上。
“难得的，大家都来了？”
“鼬，昨天的聚会你为什么不来？！”年长于鼬的前辈逼视着鼬“既然进了暗部就要有觉悟，你的父亲庇护你，但是我们可不会迁就你。”
“这样么……”鼬表示了解的点下头“以后我会注意的。诸位也请回吧。”
“不急，还事情要说。”对方嘴角扯出恶意的弧度“宇智波止水昨夜投河自尽了，而鼬你……是把止水作为亲哥哥一样崇拜吧。”
止水哥哥？躲在门后的佐助心里一跳，不由得去看哥哥怎么样了。
鼬闭了闭眼睛，低声道“是么。最近都没有听闻止水的消息呢，太遗憾了……”
声音很平稳，平稳到佐助想去代替哥哥悲痛。
“我们警务部队将着手调查这件事，瞬身止水作为宇智波族内第一高手，任何任务都身先士卒，又怎么会脆弱的自杀？留下的遗书也是疑点重重，你拿去交由暗部协助调查吧。”
“是的。”鼬接过那不及半掌的纸片，又道“不过，你们还是不要单单凭外表和臆测来判断止水的好。”
你们又怎么能了解止水哥哥背负的东西！
“哼哼，这就不是鼬你负责的范围了。总之，警务部队和暗部还有其他联络路径，你隐瞒什么的话我们会立刻知道的。”
说罢，来人冷哼着准备离开。
“直说了吧。”鼬缓缓抬头，就算是佐助都感受到哥哥身上阴寒狂暴的气息“你们认为是我杀了止水吧。”
“小子，你明白就好。如果想背叛族人，就先付出代价吧。”
殷红如血的写轮眼相互瞪视着，黑色的三勾玉缓缓转动。
“哥、哥哥……”佐助在气势的压迫下低声哀鸣。
他的声音彻底淹没在打斗声中，待扶着门框稳住身子再看过去时，鼬已经打倒三位前辈，肃杀伫立在街道上：“不要忽视我对你们的忍耐，不要逼我用你们来杜衡我的「器量」，我已经说过不要凭外表去臆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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