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进入暗部后,家族的「暗」也完完全全的展现在眼前。污黑腐朽腐烂的黑暗。
他记得他首次被父亲带往集会的密室时,止水看向他的眼神,悲哀怆痛的无能为力。鼬惊异于自己的冷静,为什么会那么安静的听着会议上的言论,并且顺从的接受家族派下来的任务。
真的太奇怪了,没有恼怒,没有震惊,没有反抗。
不过在一日后他看着止水同他执行着相同的任务时,明白自己不是对家族服从了。鼬想,也许当时他是以一种看荒唐笑话的心态去旁观的吧。直到亲眼见证自己最敬爱的兄长真的在去完成一个「笑话」,他的感情才复苏过来。
止水自那时起很少同他交谈了,或许是因为无法保护鼬的自责。在鼬所记得的对话中,刨除任务必要的交接,唯一一句私人句子是“鼬,对不起,我很没用。”
看着止水憔悴的背影,鼬想,自己也没用的,止水哥哥根本不必道歉。他们似乎……都不是好哥哥呐……
不过他比止水幸运的是,佐助还没有被这个家族的腐朽沾染。
于是,即便拼上性命,也要保护好佐助了。连同止水哥哥的份额,尽到微薄的兄长责任。
鼬的优秀,就是佐助的压力自卑。鼬明白,但是唯有这样,父亲的全部精力才会落在鼬身上,家族也不会对佐助产生想法。
因为鼬就是最好的了,鼬就是最天才的。何必再耗费精力培养一个不及鼬的棋子?
还好,有那个「阿佐」陪着佐助。不过他已经成长到可以同佐助完全交换了吗,这种「成长」会不会在某一天变作「吞噬或者占据」?若是那样,也只能消灭掉了。
***
“未成年不能喝酒。”鼬很淡然的拒绝止水。虽然止水难能可贵的来找他。
……止水愣了半晌,抱着酒瓶笑的形象全无“鼬……你、你和小时候一样不可爱……”止水擦着笑出来的眼泪,断断续续的说。
见到这样的止水,鼬也抿着嘴微微想笑了。
杀人放火腥风血雨都经历过了,还在意那个未成年吗?
可是,也正是那个未成年不能饮酒,让鼬觉得自己也是个“孩子”。很可笑是不是,如此天真的念头。
止水揉乱鼬的头发,把装三色丸子的纸袋递过去,还附赠甜汤。
“吃吧,未成年……”尾音里的笑飘出好远。
那天,难得的像是回到小时候止水和鼬相处的样子。
鼬悄悄的开了写轮眼,把这一切清楚的记住,永不遗忘。
三日后,鼬接到木叶上层的命令。第一个要铲除的,是同作为宇智波暗线的止水。
没有任何的动手,当鼬站到止水面前的时候,止水正把纸片上的墨水吹干。河边的风有些急,止水弯腰把纸片用石头压住。甚至对鼬挥挥手,笑的很轻松,倒入河水的时候水花溅起的不是很高。
摒弃忍者所有的能力,他也如普通人一样,溺水而亡。
鼬就几步远的地方那么看着,等到止水的生命体征完全消失后返回复命。
止水哥哥,你可以解脱了。剩下的,交给我吧。
***
“我的要求,就是照顾好佐助。”鼬加重了要求两个字,在这点上他与上位者必须在一个平面上谈判。
三代重重抽着烟,点头应允了。
“这一切,只是为了佐助。”鼬完全明白在政治斗争中,所谓的正反两方,也不过是胜王败寇来定义的罢了。只是战争什么的还是避免了吧,他不想佐助也‘七岁忍校毕业,八岁开写轮眼,十岁晋中忍……’那种天才,太过悲哀。
六月九日,鼬的生日。
鼬觉得这日子不错,生于宇智波一族,或者反过来想,宇智波一族生出他这样一个人,都是一种宿命终结。
唯一放不下的是佐助,如果恨可以让佐助不放弃,那么就恨他吧。用复仇来支撑着活下去。
留下阿佐,让他陪着佐助。封印阿佐,不让他威胁到佐助。
作为哥哥,只能做到如此了。
剩下的,抱歉了。佐助,原谅哥哥吧。
***
“鼬君,要出发了。”晓之朱南组的南斗干柿鬼鲛同鼬说道。
“好的。”鼬把手里的东西收到怀里,戴上斗笠。
“鼬君,木叶的苦无是银色的很特别啊。”
“不是。木叶的苦无没什么不同。”这个,是佐助的礼物。银色的苦无,绑在上面的红色发绳和早些年的那根一样,都是阿佐编的吧。
虽然那时的那根很丑,扎头发还是可以的。这次的这根,在苦无扔过来的时候被刀刃割断了一截,虽然鼬把松散的部分绑住了,但太短的长度是扎不了头发了。
也不知道,当初送给佐助的礼物他会不会还留着,或许早就扔掉了。
鼬轻轻摇头,斗笠上的铃铛悠悠的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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