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子所遇到的危机不是绝杀行动,而是一场谁也没有料到的意外。
在两方势力联盟会议上,需要签署一份协议,除了双方首领的名字还有火炎签章,而意外就从这里开始。
之前说过,纲子现在的身体无法自行产生火炎的波动,仅存的大空属性的火炎属于无法再生能源,用一点少一点。纲子知道这个问题,她已经是非常的谨慎了,但是不知是那张协约的问题还是身体的突然失控,在她签下彭格列的火炎纹章的刹那,身体中剩余的火炎迅速的流逝被那一纸协约吸走。
更糟糕的是,死气对于纲子,或者专指她如今这具身体是非常重要的能源。纲子甚至觉得她之所以存在,正是因为大空火炎的支撑,所以死气的流逝给她带来了危及生命的灾祸。
然而此时此刻却不能露出一丝一毫的异样,坐在会议桌一侧的纲子稳住迅速衰弱的身体,神情如常将手下的协约推向对方首领。
“泽田君的心意,我们切实的收到了。”对方的首领在看到协约上方跃动的橙色火焰时,豪爽的笑道,抬手印下了己方的纹章印记。
协约正式达成,纲子立刻起身礼节性的颔首致意,同时谢绝了对方的娱乐邀请。对方也没有强求,见状便走在前方引路,一行人从中世纪监牢的暗室中走出,再次踏上叹息桥。
云雀一直沉默的走在纲子身侧,隐约察觉到一丝不妥但一时间抓不住头绪,直到来到地面之上才发现阳光下的纲子脸色变得不自然的苍白。
因为一路上都没有感觉到杀意危机,云雀也不确定纲子为何变成这个样子,或许只是不适应幽暗的地下暗室?靠近了纲子一点,云雀正待开口询问却被纲子抢先了一步。
“呐,果然和传说中的一样呢。”纲子状似亲切的握住云雀的手臂,停下脚步站在密闭式拱桥的窗口前看向桥下的河道。
就见一艘纤长的贡都拉破开平静的水面由远及近驶来,船夫坐在船头摇橹,一对年轻的恋人则相拥着站在船尾,热情的亲吻着。
“在叹息桥下亲吻,会获得永恒的爱情……威尼斯是一座浪漫的城市呐。”
东道主听到来自西西里的黑手党教父这样感叹,便笑着自谦几句,但言语之间却透着对这座城市的爱——尽管,这是来自黑色世界的已经扭曲了的“爱”。
纲子的举动没有激怒云雀,事实上在手腕被抓住的那一刹那云雀就感觉到了纲子的虚弱,表面上看他们两个是并肩站着的,但云雀知道纲子能够站稳全靠他的支撑。
云雀对纲子不在意,但现在纲子所代替的却是彭格列的十代目泽田纲吉,云雀心里纵然有再多的不满也需要忍耐到两人独处,纲子卸下伪装的时候。
等到登上直飞西西里彭格列总部的私人飞机,心情分外沉郁的十代云守终于冷冷的开口,“你在搞什么鬼?”
没有人回答,裹在黑色西装里的身体无声无息的歪倒在座椅上,死一般的安静。
云雀扣住女子的手腕,还能感觉到微弱的脉搏,但手指感觉到的那段手腕已然失去了生命体该有的温度,冰冷的如一座雕塑。
云雀松开了手,随着他的动作,纲子的手也跟着滑落,代表着彭格列首领身份的大空戒从苍白的手指上滑落,落在扑了地毯的地面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如之前佩戴着它的主人一样。
云雀垂下眼神注视着那枚古老的指环,他清楚的看见指环坠落的过程,当大空戒落地的那一瞬间,云雀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身边那个从没被他承认的存在。
那一刻,云雀觉得‘纲子’已经离开了。
***
昏昏沉沉间纲子不由得猜测自己是不是又要“死去”再“复活”,想到这里的时候女生感觉很痛苦,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独自行走在熟悉又陌生的世界,被只有自己记得的回忆温暖着,折磨着,一次又一次的冰火两重天,精神都快要崩溃掉。
眼睛渐渐酸涩,紧闭的眼帘也阻挡不了泪水的滑落,纲子忍不住放纵软弱小声祈求,“谁能来……帮帮我……”
“抱歉,是我来晚了。”
温和的意大利语在女生耳畔响起,温暖的手指轻轻擦过她的脸颊,拭去咸涩的泪水。
就像梦一样……在无助的时候会有英雄从天而降。
纲子不敢睁开眼睛,如果这是可遇不可求的梦境,就让她再沉沦一会吧。
“是泽田纲子对不对,在未来战的时候我们见过一面呢。”那个宽和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是Giotto,算起来是你的曾祖。”
果然是在做梦……纲子牵动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她已经在妄想最强大的外挂来解救她了。
“起床了,迷路的小孩要回家了哦。”
被那声音蛊惑着,纲子最终还是情不自禁的睁开眼睛,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但已足够她看到近在咫尺的金发青年。
金色的发,额前燃着不熄的大空火炎,身着上世纪样式的西服肩披黑色斗篷的青年……是如此的真实。
“一世……”纲子轻声呢喃,匆匆的擦去眼泪,女生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以理智思考。
“我……进入彭格列大空指环里面了?”综合所记得的“剧情”以及失去意识前自己也带着大空戒这一点,纲子试探着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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