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麻吕被临时换了住处,环境比他现在住的地方还要优越一些,然而在踏入房间的那一刻,君麻吕有一种回到曾经囚困他的地下石牢的错觉。
幼儿时期的记忆本该是模糊的,事实上君麻吕也确实淡忘了在竹取族生活的经历,除了那间牢房。
这曾困扰过他一段时间,毕竟人们会下意识拒绝自己存在“弱点”,尤其是虚无缥缈的心理阴影
千渡临时抱佛脚去翻了几本书,回来开导小孩。说这就好比提起“甜”人们会针对性的想到糖果这件物品一样,在君麻吕的概念中石牢正是“困难”这个抽象词语的具象化。
“这只是你的思考习惯而已,不用太在意,困难不代表无法解决,反正如今也没有什么能围困住你了。”
当时千渡是这样说的,安慰的成分不多,更像是在说一个理所当然的道理,效果倒是意外不错。
是啊,如今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围困他了。他所选择的,皆是他能承受的。
君麻吕站在屋子的中央,环顾这间宽敞明亮的房间。处处都是弱点,只要他想,他随时可以离开。
估计木叶方面也有这样的考虑,所以尽管他们用“避免雷之国使者团去找不必要的麻烦”做理由安排君麻吕换了住处,却没有在房间外布置看守,尽可能降低了“软禁”的意味,同时也避免了伤亡的风险。
君麻吕没有再继续杵在原地站桩,真正放松下来之后先是去厨房看了看。嗯,看起来都还不蠢,食物是“干净无污染”的。君麻吕挑选食材给自己做了顿饭,分量比一个人的多,他知道会有人来找他的。
毕竟“我先联系一下烛照,等我消息”这句话,才是令君麻吕选择平静无反抗的关键所在。
不过出乎一点意料,一位君麻吕没想到的人比宇智波止水更早一步来到了这里。
君麻吕与那双雪白无瑕的眼睛沉默的对视了片刻,心想到底是血继限界三大瞳术之一,所谓的“隐蔽住所”在白眼的视界中,是如此一览无遗。
比君麻吕年纪小个子也小的小朋友在气势上却分毫不让,即使第一次做这种“违法乱纪”出格事情足够让他紧张不安。
“吃饭吗?”君麻吕首先打破僵持与沉默。
可能他自己也没意识到,这时候的他是在模仿千渡,那种“我即道理”的主导感。
果然,在宁次的模拟中,遭遇如此重大变故的人无论如何都不应该以这种话做开场白的。小朋友一时失语,气势也跟着散了一半。
君麻吕已经自顾自的给宁次倒了杯果汁,淡淡问道:“加糖吗?”
宁次:“……”
其实在“旁若无人”这件事上君麻吕要比烛照千渡有天赋,千渡那个只属于成年人社交方式中的一种,会根据“今天装个什么样的逼”来进行更换调整,而君麻吕却有与生俱来的坚定意志。
当然,君麻吕现在修行尚低,不提卡卡西或是千渡,哪怕在温和厚道的止水那里都走不出三招——如果止水一定要达成自己的目标的话——不过对付日向宁次足够了。
“为什么……我是说明明这件事……”
宁次鲜少会如此失态,日向一族的底蕴和分家长子的处境,令他远比同龄人成熟,因此也更能懂得这件事的严重性。
“杀死雷之国使者的,明明是我的父……啊!”
瓷杯边沿和牙齿相撞,宁次被生生怼出生理性眼泪。
君麻吕用“你喝不喝水不喝水我就要强灌了”的姿态递出水杯,宁次不得不中断激荡的情绪,少了那一股气,接下来的话也无法流畅的说出来了,但记忆却毫无阻碍的去往昨夜。
说起来,自从那次鸣人携手佐助和鹿丸在草坡上表演完双人翻滚,宁次就莫名和当天在场的一些人“熟悉”起来,就是那种时不时能遇见的眼熟感。
其中以见到君麻吕的次数最多,不过也正因为是君麻吕,两个寡言的人反而还能聊上几句。换成鸣人或是佐助早就没有“然后”了,至于鹿丸,真说不准怕麻烦的人会为了省去打招呼而多绕路还是懒得多走一步路而选择尬聊。
这是宁次和君麻吕熟悉起来的前因和经过,直到千渡离开木叶前往砂隐时也依旧不温不火,以至于千渡都不知道自家小孩交了新朋友,还是日向家的。
因此千渡没有特地和君麻吕分析雷之国使者团和日向之间的纠纷,只是临走前对卡卡西吐槽,雷之国二次派人出使木叶说是为了上次的事件道歉,鬼都不信。
“随时做好关门,放卡卡西…咳,的忍犬的准吧。”千渡半打趣半认真的道,随即带着他那“非公开公平公正”的名额考试去了。
君麻吕在一边旁听得只知其一但不知其二,干脆粗暴总结出一条核心考点——雷之国不是好人。
小君的结论非常正确,只是不够充足的信息令他无法填充更细腻的部分。比如,使者团背后的主事者是如何偏执疯狂。
木叶上下都知道雷之国二次来访目的不纯,但正常的外交思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以严防死守不给对方机会为主要手段,大家维持塑料情谊直到客人离开。
谁有能想到这雷之国一行人会以使者团之名,行敢死队之实呢。
——他们确实不再执着于“得到白眼”了,这一次使者团的任务是损人不利己的“日向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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