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胞胎中的一人道:“洪老头,何必在这里装得人五人六的?大家都是当年被赶出去的弃徒,此次把我们弄回来,也不过撑个门面罢了,说起来,你当年走得可是很不体面啊!”冉顾一边说着,一边眼中放着光芒,似乎提及别人的痛苦往事是件让人极其愉快的事情。
“嗨,也就是当年不小心犯了点儿错误,你们兄弟俩又是为了啥子呢?”
“我们兄弟俩可冤得很,当年不过是我弟弟被人抢了蛊虫,还挨了打,我们咽不下这口气,兄弟俩找了个机会一起上,本来只为报仇,想不到那人那么不中用,根本不是我们对手,一不小心打死了人。”冉顾道。
洪老头嘿嘿一笑:“是吗?我听说的版本倒不是这样,我还听说,你们现在在菖阳国附近,干些把蛊虫卖给白菜的烂屁股的事情。嘿嘿,赚得很啊!你们两个又是赌钱又是女人的,这些年过得美得很哪!”
“喂,红胡子,空口白牙的,你凭什么这么说?”
“凭啥子?你们会解蛊吗?把蛊虫卖给那些根本不知道事情的严重的严重性的白菜,不就是等于杀人吗?还对家之间两边卖,你们的买主不是都死绝了吗?要不然别个怎么称呼你们孤煞双星呢?”
“你!”被人当众打脸,被称为煞星之一的冉沙气不过,腾地站起身来。
一旁的冉顾拉住他,道:“当年就是因为打架被逐出门去,我们如今也一把年纪了,你还要因为这个原因被再逐出去一次吗?算了吧!”
洪老头得意地夹起一只漆黑油亮的虫豸塞进嘴里,“嘎吱”一声,分明已经在嘴里爆浆了,他十分满足地眯起眼来。他睁开眼睛往右一瞟,对着水娇娇道:“水娇娇,我说这些年怎么不见你的踪影,没想到你居然成了这样,怪不得躲起来了,哈哈哈哈。”
水娇娇对他道:“洪老头,现今这巫门,有一半的天下是火部的,你还敢回来丢人现眼,不怕火榴仙剥了你的皮吗?”
红胡子先是有几分错愕,随即一笑:“过去这么多年了,这里这么些人,她哪里能注意到我,是吧?”
胡霜等人虽不知道当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跟火部有关却是证据确凿了。
红胡子被水娇娇揭了老底,到底不愤,想要找回场子,挑衅道:“水娇娇,你都成这个样子了,回来还要找土昌吉的晦气吗?你以为你还是当年水部的大美人小娇娇,所有人都排着队想和你睡觉吗?还是,你这些年在外头搞出了什么新的大招,准备放出来抢巫王的位置?”
水娇娇听到这些污言秽语,虽没接话却已经气得脸色发白,正在这时,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出现,洪老头立马眼睛都直了。
“蓝公子,还记得我吗?”
姜名炀一抬头,却是春琴,她依然是披着半湿的长发,穿着如霞似雾的长衫,神态温柔又耐心,姜名炀便站了起来,拱手道:“春琴姑娘!”
春琴望着桌上众人一笑,就算是寒暄过了,又对着姜名炀道:“蓝公子,火姬听说了公子的英姿,很想和公子认识一下,公子不介意的话,愿意过去火姬那一桌坐吗?”春琴说完,又看到了崔宁,似是觉得崔宁也生得清秀可爱,便多看了他两眼。
崔宁却对她毫无兴趣,只是偏过头去看胡霜。
姜名炀此趟来嵯峨山虽是有重任在身,但之前经过纯阳姥姥那一番磨难,对巫门的老女人已经有些怕了,并没有“舍命陪君子”的打算,于是暗示胡霜:“这个,在下是纯阳姥姥带来的,姥姥年纪大了,要人照顾,我弟弟阿白一个人照顾不过来……”
胡霜却大方道:“如果火姬大人有心抬举我们阿蓝,我自是高兴都来不及。阿蓝,你就陪春琴姑娘过去吧!”
姜名炀:“……”
春琴对姜名炀做了个请的手势,姜名炀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去了,走前怒甩了胡霜一对白眼。
这时,突然听到众人喧哗。大家纷纷转过头去看,原来是位于天字位置上方的那个檀木盒子已经开启,一个莲花王座从里面拱出,座位上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头戴金冠,气质十分出众,一身黑衣衬得皮肤更加雪白,一双凤目让他看起来颇为严肃和冷酷,但因为鼻子并不高挺,他的五官也只是平平,并没有什么让人惊艳之感。
崔宁和胡霜对视一眼,崔宁道:“这个男子……”他想说,和刚刚画舫中的男子还真是像啊!
这时,位于最中心的舞台上走出一个人,看上去四五十岁,神情憨厚,个子高挑,一身朴素的土部装扮,先是跪在地上对巫皇行了个大礼,又笑着对四周的巫门众人拱手。
胡霜明显注意到水娇娇的神情变得激动起来,握着手绢的手微微颤抖着。
“欢迎诸位莅临嵯峨山仙窟峰参加今日的迎宾盛宴。我巫门已建派一百三十年,豪杰辈出,名震江湖,然而,自二十余年前,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导致巫门元气大伤,三位巫王几乎同时去世,众多门人流离失所,今次举办的巫王争霸,便是要将天南地北的巫门兄弟姐妹聚集在嵯峨山,共谋巫门兴旺大计……此次盛会,实为我巫门难得一遇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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