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熏雅前往美国进修了三个月,以加强英文能力,顺道又去日本旅行了一趟,把日语也练得更加口语化,回到台湾,刚放下行囊没多久,就接到丁伟岸的电话。
「是你呀,有何贵事?」席熏雅不太关心,迂缓的问。
「有两本很重要的英文着作想请你翻译,不晓得你有没有空?」丁伟岸在工作时十分认真,把嘻皮笑脸全收了起来。「听说你出国进修,好学之心令人激赏,我们正需要像你这种不断求进步的翻译人才,而我相信,你也需要机会一展潜能,现在正好有个机会能让你发挥,过来试一试如何?」
「我只是出国散散心而已,不敢说学了多少东西,而且我这次回来,正打算找一份长远性的工作。翻译文章乃学生时代打工的事,我并不喜欢成天窝在家裹爬格子,你另请高明吧!」她掩嘴小心打了个哈欠,一心只想上床睡觉。
丁伟岸似有感应,笑说:「你好好休息,我们改天再聊。」然后很有风度的收线。
席熏雅回房舒服地睡了一夜,直到次日十点才醒,觉得疲倦感已消失大半,窝在家中慵懒地过了一天,又接到丁伟岸的电话。
他真不死心!国内的翻译人才全死光了吗?
「熏雅,帮好朋友一次也不肯吗?」突然传来魏霞雨的声音。
「霞雨!怎幺是你?」
「我现在是小丁的下属,他命令我挟私情逼你就范,可怜的我一点反抗能力也没有。」
熏雅开怀的笑出来。「多久没见,你也学会撒娇啦!看来丁伟岸终于降服你这头母狮子了,几时请我喝喜酒?」
「才没有,我跟他只是同事。」
「哪有员工直呼上司『小丁』?」
「唉呀!反正我亲自出马,你不给我面子不行啦!」
「这句话就像魏霞雨的口气了。」熏雅怀念地一笑。
「你不来,我亲自去抓你来哦!」她索性威胁熏雅。
「算我怕了你,交友不慎。」
约好时间,席熏雅换了衣服,搭计程车前往岑百慧的出版集团大楼,直上七楼的海外着作翻译部门。
魏霞雨一见她,疾奔过来,对她再三打量。
「天呀,熏雅,你变得更美了,出落到如此地步!」
「不要你吹捧啦!我相信这一阵子你一定过足了美人瘾,因为在丁伟岸心目中,你才是天下第一美女。」乍见好友,熏雅轻松俏皮地说。
「席小姐好聪明,说中了我的心事。」丁伟岸笑嘻嘻的走过来和她握手。
「去你的,谁相信你的鬼话!」魏霞雨嗔道。
「唉,别人说的你就信,我说的你便不信,真为难我了。」
「因为我有自知之明。和熏雅同学四年,我若还相信自己真是什幺第一美女,不是疯了就是镜子坏了。」
席熏雅一转眼眸,衷心愉悦地说:「我已经走出失恋的阴影,所以你们两人不必再辛苦的哄我开心了。我真的很高兴你们能在一起,宝一对,很相配。」
「熏雅!」魏霞雨激动的拉住她的手,好高兴熏雅能重拾往日的笑容,然而细瞧之下,还是有些不同,大概长大了吧,清纯干净的气质不变,却多了一股浑熟的韵致,看得出女人味了,若说过去的她是开了一半的花,现在已完全盛开,迸射出无与伦比的吸引力,对男人更是致命性的诱惑。
丁伟岸虽然深爱魏霞雨,不惜追到南非倾诉真心,终于感动她,提早回来和他热恋,但一双眼睛仍不时溜到席熏雅脸上,愈看愈觉得她美得有味道,即使不说话,只是两人相对看,三、五天不出门也开心得很。
席熏雅却对魏霞雨拿给她看的两巨册四K硬壳原文书皱眉。
「这是关于建筑现代史的专门书。」
「我恐怕无能为力。」她后悔没在电话中问清楚。「你也知道,我只翻译过小说、散文和几首英文诗,所接触的不离文学面,像建筑史这种专业书籍,你们怎会想到找我呢?那些个专有名词,只要稍微解释不同,意思全变了,你们不怕闹笑话吗?」
「起先我商请一位建筑设计师翻译,但他自认文笔不好,无法叙述生动,怕糟蹋了这两本名着。所以我和霞雨就想请你们两位合作,以他的专业知识佐助你的文采,不正好相得益彰!而且这位建筑师你也认识--」
「Antonio,你来晚了。」霞雨对推门进来的男人叫道。
「请原谅台北的可怕交通吧!」
范逍飒风采依旧,潇洒不凡,他的目光在众人面上扫过,停留在熏雅身上,带着惊叹,也带着喜悦,低微地「啊」了一声。
「范先生!」席熏雅稍微有些羞涩,似笑非笑的说:「没想到能再次见到你,而且是在这里。」
「我倒是盼望了很久。」他站在她面前,细腻地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
「范先生--」熏雅的叫声稍微高了一些,笑容收敛,转为一种淡薄的、似无若有的嗔意。「你又来了。」他不问场合的大胆动作老是吓着她,但一个吻手礼又使人不便小题大作,缩手也不是,不缩手也不是。
范逍飒笑着缓缓松手,没想到她脸皮还这幺薄,很容易脸红。
「Antonio,克制一点啦,小心又把人吓跑了。」魏霞雨把席熏雅拉到自己身旁坐下,范逍飒手脚俐落的帖着熏雅而坐,郑重地在她耳边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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