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二日,我们学校里就传开啦,从一开始的‘王小雨甩了旧爱要新欢’版本,变得越来越五花八门,演变出了‘王小雨劈腿不成,被两男方厌恶’还有‘其实新欢才是旧爱,惊爆林初与王小雨的内幕’。一时间,学校BBS上谩骂声不断,我们寝室也成了知名寝室,臭名远扬。。。每天我都活在几千双雪亮亮的眼睛下。好在我的心理素质向来很好,在这么多莫名其妙的眼光下,仍旧我行我素地该吃吃,该喝喝。。。唯一让我觉得难受的,就是杨子喧对我的态度了。
以前我惹杨子喧生气了,他最多不理我,和我冷战几个星期,可这次算是破了记录了。星期六的清晨,我趴在被窝里努力的反思着,我到底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致使杨子喧三个星期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就算在走廊上和他迎面走来,兴高采烈地对他打招呼时,他也无动于衷,目光仿佛穿透了我一般,冷冽地从我身边擦过。
中午他也不和我吃饭了,独自一个人坐在座位上优雅的进食,看着我频繁出入于八班的举动,他仿佛一点都不介意。
呜呜呜,完了,这次杨子喧是真的生气了!
甚至,甚至连他保持着,几乎一年半每个星期六都会来我家,为我补课的日程,也取消了。老大每个星期六专门为他做好的佳肴也派不上用场了,都落入了我的腹中,撑得我几次肚子都难受了。
在杨子喧连续‘缺课’三周后,老大终于不淡定了,找来我问话,“小雨啊,子喧同学最近怎么都不来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最近猪流感很猖狂啊,你可叫他小心点!”
我诺诺地摇了摇头,心想要仅仅是杨子喧病了,那说不定还能好解决点。啊呸,我这不是变相地诅咒他生病吗?
“他忙。”我涩涩地开口,这个回答半真半假。最近杨子喧确实很忙,当选了英文课代表还要参加物理竞赛。不过他还忙着躲避我的跟踪眼神,无视我偷偷放到他课桌里的‘道歉信’。
“诶呀!忙也不能不吃饭吧?打个电话给他,你说我想他了!”老大豁达地说出口。我眼睛一亮,老大和杨子喧的关系向来不错,打着老大的羊头,说不定杨子喧还真得能出来呢。
摸上电话按键盘,我想也没想就按上了熟记在心的号码,一阵漫长的‘嘟嘟’声后,有一阵都没听到的杨子喧特有的低哑嗓音,出现在电话的另一头,“你好。请问找谁。”
我忐忑不安地压低声音,生怕杨子喧会听到我的声音就不给面子地挂电话,胡扯了一句,“喂,请问你家水费啥时候交啊?”
“王小雨,找我有事么?”杨子喧不费吹灰之力地就拆破了我的伪装,不冷不淡的声音让我莫名地心慌。本以为他会有更大的反映,像是直接摔电话,或者对我一阵挖苦。。。可现在他却这么平淡,好像我对于他,不过是个关系很普通的同学罢了。
“有事。。。我家老大想和你见一面。她说。。。她很想你。”我闷闷地说着,有些紧张地等待杨子喧的回映。
长久的沉默后,杨子喧问了我一个措手不及的问题,“。。。那你呢?”
我一愣,还没反映过来时,杨子喧的下一句话转移了我了注意力,“好。我去。”
他挂断了电话,而我则拿着话筒继续发呆。直到在厨房里奋斗的老大,号召我下楼给杨子喧开门,我才猛然地回过神来,向门口跑去。拉开门,杨子喧熟悉的身影笔直地站在我家的垃圾带旁边。我给他拿了双拖鞋,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你终于肯来啦,我还以为。。。”
他神色清冷地斜了我一眼,套上了塑料质的白色拖鞋,疏离又客套地对我说,“谢谢。”
我局促地揪起衣角,眼神飘忽不定,“客气什么,都是自己人。”
我就怕杨子喧下一句会变成,“谁和你自己人啊?”之类的,所幸在这之前,老大打断了我们干涩的交流。她挥舞着平底锅,大刀阔斧地向杨子喧冲去,“子喧啊!这么久都不来我们家做客了,阿姨可想死你了!”
杨子喧刚刚那冰冷的,如同撞沉泰坦尼克号的脸,在一刹那间亮了起来,犹如大地复苏,百花齐放,俊秀的脸上,勾起了一个淡淡的,却温柔到心底的笑容。
老妈和我都被他淡雅如菊的笑容震住了数秒,不过姜还是老的辣!老大很快就从死机中重启了过来,将平底锅甩到我的怀里。她张开双臂,一副刘胡兰即将英勇就义的模样地对杨子喧说,“你这孩子真懂事,让阿姨抱一个!”
杨子喧温煦的笑容微微的扭曲,不着痕迹地推脱道,“阿姨,厨房好像有股焦糊味。”
我吸了吸鼻子,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其中夹杂着细小的,几乎让人察觉不出来的焦糊味。老大倒吸了一口气,扭头就像厨房奔去,杨子喧这也得到了赦免,没受到老大怀抱的摧残。
我缩手缩脚地跟在他的身后,好像他是这个家的正主,而我才是客人一般。杨子喧微微地侧过头瞄了我一眼,终于主动地对我说这三周以来的第一句话,“王小雨,你有做功课吗?”
我激动得汗毛竖起,眼睛飞速地眨着,声音也因为激昂的心情而颤抖了起来,“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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