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看你单枪匹马地进来了,半天都没出来,我和十三才进来的!”我开始不厚道地将责任都推卸地一干二净,“谁想到你居然这么一声不吭地被逮捕了。。。我真是高估你的能力了。”
那少年讽刺地笑了,说话一针见血,“你是想进来捞点好处吧?看我进来没事,就以为这里的障碍物都被解除了?真是天真。”
我被他说得一愣愣的,嘴巴傻傻地张着,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他的话。最后我只好将求助的目光落到十三的头上,磕磕巴巴地说道,“十,十三!我说不过他,你来帮我扳回一局!”
“现在不是搞这些乱七八糟的时候。”十三又扳起了脸,成熟地像是一个大人。我撇了撇嘴,对关在对面牢房的银发少年的好感一落千丈。这丫的估计就是那种腹黑属性,就像是一株带刺的玫瑰,只能远看不易摘取。
十三已经将牢房里关着的女孩都打量过了一遍,他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随手抓起了一个瘦弱的女孩,使劲地扯着她的头发,厉声厉色地质问道,“你见过一个红头发,长得很漂亮的女孩子吗?”
喂喂,你那哪是问别人问题的态度?简直就和□□老大似的。不过这招貌似比我‘温柔的一刀’更管用,那女孩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点了点头,想都不想地回答道,“看到过!”
“她现在在哪里?”
“不不不清楚,不过应该是在,在,楼下的牢房。”
“楼下还有牢房?”
“是。。。这个牢房里关着的都是一般的货色,所以看管的并不严。”那女孩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嘴,“下面一层的牢房有重兵把守。好像徐老头重要的财产也放在那里。”
十三松开了她的头发,还挺绅士风度地说了一声,“谢谢。”
= =!简直就像是强盗入市抢劫后,还留了一张‘X乌龙大盗在在此一游’一样嚣张。
“等等,你说这一层的警戒比较松懈。。。那你为什么不逃?”我无法完全的相信她所说的话,开始到处找寻着疑点。
“为什么要逃啊?”那少女涩涩地笑着,看起来也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这里的伙食虽然挺难吃的,但是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啊。而且这是我唯一离开流星街的机会。”
“这样啊。”我忽然为着眼前这个乍一看起来没有什么特色,但微笑起来时却象一朵盛开的茉莉一样,坚强的女孩子难过起来。所以说,为了生存,即使明知道自己会被不知名的男人买走,也无所谓吗?
“你们是怎么被抓进来的?”那女孩好奇地打量着我和十三,随即又向着那银发的男孩瞄去,“你们是一伙的吗?”
“谁和他一伙!”
“两个白痴。”
本应潮湿清冷的牢房在一瞬间喧闹了起来。那个银发少年的一句‘两个白痴’彻底地挑断了我被濒临崩溃的理智之弦。从昨天开始经历过的一切都化作了口中乌七八糟的骂人字语,偶尔还夹杂几句现场编制的词汇。银发少年寡不敌众,在我绵绵不绝的声讨声和十三冷冰冰的眼神下,终于败下阵来,缩回牢房的某个角落里,小声地嘟囔着,“一群白痴,不可理喻。”
“都给我闭嘴!吵什么,再吵就抽你们!”那个当初把我和十三抓进牢房里的大汉又一次出现在牢房跟前。他的脸上有着明显的潮红,看来刚刚又没少喝。他毫不怜惜地挥动着手中的鞭子,向离着他最近的牢房抽去。那个牢房中随即便响起了痛苦的低鸣声。
十三忽然狠狠地踢了我的小腿肚一脚,完全没有防备的我随即发出一声哀嚎。真是一点假都不参的嚎叫。简直能把那些喜欢对月做歌的豺狼兄们吸引过来。
“你怎么了?”那大汉听到我的尖叫后,居然身子都抖了一抖。周围的孩子们也受不了的捂上了耳朵。连十三的眉毛都紧紧地皱了起来,好像被踢的人是他一般。
难道我的声音有这么大的破坏力吗?。。。就算有,你们不要用行为艺术来配合好不好!
“快装死。”十三的声音轻飘飘的抚过我的耳畔。我犹豫了一下,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直挺挺地大头朝下倒下去,还是华丽丽的。。。脸朝上倒下去。最后我还是选择了前者。因为我怕自己倒下去后,会控制不好面部表情,为装死这一行为艺术抹黑。
我的脸深深地埋进厚厚的草垫之中。发酸的臭气几乎是一瞬间就顺着我的鼻孔钻了进来。把我恶心地痛不欲生。那味道就像是几百个垃圾堆的精华全部浓缩到一起,比我表弟一年没洗的脏袜子还要有‘内涵’。
“她怎么了?”大汉有些惊慌失措的声音从牢房外传来,十三的临阵发挥细胞强大地令我惊叹。他猛地扑向我,颤抖的声音使人怎么也无法将他和这件事情的引发人联系起来。他说,“我的妹妹有传染病,估计快不行了,求你行行好,请个大夫来吧。”那语调中的情真意切和焦急,让人无法相信他居然是装出来的。
显然那个大汉也是这么想的。我的耳边响起了钥匙链相撞时发出的清脆声响,随之牢房的铁门被推开,刺耳地回荡在牢房的每一个角落。
“真晦气,居然捡了一个病捞子进来。要是把别的小孩都传染了,那麻烦就大了。”这是那大汉在死前说出来的最后一句话。他巨大的身躯轰然地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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