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气被割破,羽夏舞动起粗糙铁管,朝那个男人的脑袋呼啸而去。
银光从那个男人的眼前一闪而过,风浪喷涌的怒吼刺入他的鼓膜中。漆黑的光影闪动了一下,勾勒起凄厉的弧度,厚重的拳头从下而上地袭向羽夏。
皮开肉绽般的惨烈之音在夜幕中响起,穿透性的一击冲撞在羽夏的腹部上,打断了他的连击。
血色从羽夏的脸颊上褪去,他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腹部,双脚似乎有些站不稳的往后退去。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如战车一般朝羽夏冲撞而去。
用着要把牙龈咬碎似的力道咬着牙,被逼入绝路的羽夏狼狈不堪地朝一旁扑去。炸裂的气息从身后传来,勉强躲过一劫的羽夏还没来得及松口气,那个男人的攻击就已经紧接而来。
力量灵巧地从手腕与手指发出,以钢管当作打刀的抽击,令那个男人出拳的方向偏侧开来。没有就此放过这个男人空门大开的机会羽夏朝他发起了连击。
暗灰色的光影划破夜空,大气被撕裂开来发出了悲壮的哀鸣。凶猛的轨迹在羽夏的挥舞下,斩落在那个男人的腹部上。
“唔?!”
低沉的嗡鸣声从那个男人的嘴巴中泄出,刚毅的面庞微微皱起了眉头。
就在羽夏认为自己的攻击起效的瞬间,那个男人的左脚轻巧地描绘出弧线,漆黑的鞋底闯入了羽夏视野的瞬间。
——他,被踢飞了出去。
剧痛令羽夏露出苦闷的表情,猛击过后的羽夏连悲鸣都无法做到,以惨烈的气势摩擦着地面,最后呈大字型地瘫倒在地面上。
意识快要飞走,厚重的呼吸声从羽夏的鼻腔中传出。将钢管扎进柔软的泥土中,把其作为支撑物的羽夏,颤颤巍巍地重新站立起来
夜风舞动的嗡鸣之音刺入羽夏的鼓膜中,直视那座山丘般强壮的身躯恐惧与怯意在他的眼眸中一闪而过。像是要将这份难堪的情绪压抑下去,羽夏他吼叫着冲了出去。
“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回应这无谋的冲锋是辛辣的冲击,痛苦的哀嚎传入到自己的耳朵之中,世界的反侧过后是跌倒在地的痛楚。
鲜血从衣服被磨破的胸腔中伸出,宛如被火炎灼烧般的疼痛刺激着羽夏的感官。用手撑着地面,羽夏他以缓慢的动作站立起来。
胸腔明灭的痛楚令羽夏的呼吸颤抖着,羽夏他用门牙狠狠地咬合在嘴唇上,继续着与那个男人作出对峙。
“来了!”
空气的流动产生了改变,带着快得可怕速度,那个男人突击而来。全神贯注地观察住那个男人的动作,当他发起突击的瞬间,羽夏也动了起来。
没有因为他那强横的气势而往后退却,羽夏再次向前冲击而去。凶猛的轨迹在羽夏的眼前一闪而过,他弯下了腰肢,破风之音擦着羽夏他的后背呼啸而过。躲过那个男人攻击的刹那,羽夏向着他那空缺出来的腹部猛叩下去。
冲击透过武器,震得羽夏的双手发麻。抽打在那个男人的侧腹上,就像是抽打在坚石之上。
羽夏在攻击得手后没有贪恋第二次得手的可能性,他迅速地拉开了自己与那个男人之间的距离。
可以的!
只要不和他硬来,打一下就跑,靠消耗的话应该可以打败他的!
寻找着战胜眼前之人的方法,羽夏的大脑与神经都在死命运转着。就在他以为摸索到胜利的钥匙的时候,繁星密布的夜空在视线中消失。
猛烈的拳击命中了羽夏的脸庞,狠狠地要进去后便把他吹飞开来。地面与肉体的激烈摩擦,划破了他的躯体。
羽夏准备要重新站立起来的时候,那个男人的踢击再次降临到羽夏单薄的身姿上。
连击连击连击。
狂风暴雨地从天降下,失去了回避和防御的羽夏,只能一味被那沉重的拳头殴打。
“羽羽!”
站在一旁的华玲不由得叫了出声,羽夏狼狈不堪的姿态映入她的视线中,似乎有什么滚烫的液体在眼眶里打转着。
“不、不要打了啊……”
比起是阻止的叫囔声,华玲说出的音量更像是祈祷的乞求之音。
都是妾身的错,都是妾身的错。
如果那时候好好的听羽羽解释,不跑掉的话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才对的。
白皙的小手死死地握起了拳头,自我责备折磨着华玲的内心。她无自觉地向前踏出了一步,潜意识地想要阻止这场荒唐的打斗。
可是这份想法终究是被现实所打断,无法为羽夏做到什么的华玲,只能在忍受着愧疚的折磨站在一旁观战着。
没事的,没事的。
他也说过会手下留情,只是测试一下羽羽而已。
内心中滋生起自我逃避般的想法,指甲深深地嵌入了华玲的手心中,实质的痛楚似乎能冲淡她心中痛意。
“嘭!”
巨大的打击声过后,“咚”身体传出了濒临极限的抗议之音。
连站立都无法做到的羽夏,落魄地跪倒在地上。宛如丧家之犬的错乱喘息,回荡于被夜幕所包裹的小公园。
汗水夹杂着血水滴落在干燥的泥土上,充当武器使用的钢管跌落在羽夏的身旁。泥土染黑了羽夏的衣服,砂石滑开了她的肌肤。
刺痛侵袭着羽夏的躯体,滚烫的鲜血从额头上的伤口留下。视线被血液所模糊,身体出现了疲软的脱力,失去意识的前兆开始在她身上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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