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悠国庆假期已经结束,上班去了, 曾黎刚一回家, 便恰好撞到出门的蒋修宇。
两人好久没见,聊了有一会儿, 费立站在一旁抱着臂吃味:“你俩当我不是人啊?”
蒋修宇随后和费立打了个招呼, 曾黎讪讪一笑,三人进屋。
蒋修宇本来是打算叫曾黎国庆一起出去玩的,但曾黎一回来忙里忙外的,边和他聊天边做事,搞得他很不好意思。
费立也在搭把手, 蒋修宇莫名觉得他在这里不太合适, 说不上来。
就感觉……感觉像是个电灯泡?
他很有自知之明地溜了。
不过在他走之前, 曾黎恰巧提到蔡康演出的事儿,蒋修宇便诧异道:“啊?你们也认识啊?”
真是赶巧了。
他最近新认识的朋友, 韩东和蔡康,曾黎都认识。
曾黎也很惊讶,听他说,才知道原来是之前, 有一次蒋修宇险些被教务处主任抓到迟到,蔡康恰巧路过, 一把抓着他跑了。
两人那次之后算是认识上了。
“呃, 我其实一直想知道他是几班的, 就是忘记问了。”蒋修宇很不好意地说, 很快跑回自己房间里, 回来时带着一串手链,“之前他掉的,我一直想还来着,就是没找到人,没机会还。”
原来上回蔡康就和他交换了个名字,其他都忘说了。
费立就很不客气地接过来,不乐意曾黎的手被其他碰,不动声色地说:“成,我回头带给他。”
蒋修宇走后,曾黎看着费立有些好笑,觉得他怪怪的。
“……你怎么这样啊?”曾黎说。
费立眉头一挑,表面轻松淡定:“我怎么样?”其实吞了口口水,紧张的一批。
曾黎思索后评价道:“幼稚。”
费立顿时松出一口气,说不上是庆幸还是失望。
费立将曾黎往沙发上一扑,也不管他收拾不收拾了,刚刚有人在,他忍着,其实早就想欺负欺负曾黎了。
“说谁幼稚?说谁幼稚呢?”费立掀开他衣服挠痒痒肉,欺负他,“说你哥幼稚,长本事了啊?”
叫他成天那副乖乖样,勾人。
自己招的——活该!
曾黎被他挠的大笑不止,连声求饶,费立被他声音搞得面红耳赤,慌忙起身,翘起二郎腿,坐在沙发上。
曾黎凑过去逗他,面色潮红,玩闹时起的红晕还未消退。
“看电视么?”怎么突然发呆了?
费立死活翘着二郎腿不肯动:“不、不看!一边去!”
曾黎:“……”
他戳了两下费立的腰,费立一咬牙,心一狠,结果他又被费立压下去欺负。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
期中考来了。
十一月的期中考费立是有点虚的,在小曾老师的监督下他的确是有好好背书勤奋学习……好吧时不时还会偷懒,但总比以前好多了。
因为有了承诺,费立这几个月来逼着自己打起精神,一上课就在心里默念别睡别睡别睡,终于在最后半个月进入状态,没那么困了。
韩东对他的转变震惊无比。
“我-操?说好一起当学渣的呢狗逼费立?”韩东不可思议,“这不像你啊!”
这会儿曾黎正在给他解题,挨得更近了呢,手贴着手,一低头就能闻到香味,费立嫌弃踹他韩东,让他滚:“死一边去,老子现在没空跟你废话。”
韩东就哭丧着脸走了,临走前控诉他始乱终弃。
十一月,就代表这学期已经过了一半,大家伙起初都没什么感觉,只有再提起的时候,才猛然惊觉。
啊呀。这么快?
这是一个好坏参半的月份,冬天冷嗖嗖的,寒风刺骨,全校学生都换上了冬季校服,朴素而纯真。
冬天大家伙都懒得出教室门,一个个窝在里面,大门关得紧紧的。人与人之间制造出来的暖气充斥了整个教室,在这个寒冷的季节里,带来了一丝温度。
曾黎学习好,脾气也好,除了怕生,几乎没什么毛病。
这也就导致了,在他辅导费立N次,费立又到处炫耀N次以后……陆陆续续有了跑来过来求他教题目了。
最开始只是前面几桌,费立还能找借口赶人,到后来人越来越多,曾黎晚自习几乎就被其他人霸占了,不是他去别的位置上教人功课,就是别人来他位置上求指导。
费立那个烦的啊。又烦躁又后悔,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就不该嘚瑟炫耀!!
但有一点,让费立由衷的感到高兴。
就是曾黎的笑容一天比一天多了。
他其实是个很爱笑的男孩子,笑容腼腆而秀气,好看极了。只是之前没有朋友,交际圈狭隘,很少有机会笑。
但现在不一样了。
这个班级里,没有歧视,没有厌恶,大家其乐融融,共同向着一个目标前进。曾黎因为学习教到了不少朋友,至于部分不学习的,也时不时会因为费立调侃他一下。
久而久之,曾黎就成了班上的团宠。
像他这样的男孩子实在少见。
晚自习第三节,曾黎兢兢业业地为同学讲题,费立坐在后排满眼幽怨的盯着他看,整整看了两节课。
还不回来?!
费立抱着臂,脚特别霸道地翘着,拽得很。
韩东跟他同桌说:“瞧瞧,怨妇。被丈夫始乱终弃的怨妇。”
费立炸毛,踹他凳子:“下次悄悄话能不能小声点别给我听见?!”
韩东嬉皮笑脸,费立气死了,满肚子都是醋,实在忍不住,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到了曾黎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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