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你使计逼婚,要不是我们好心,我怕你洞房花烛夜就成了她剑下亡魂,你该谢谢我们的救命之恩才是。”公子宸笑得甚是得意,一手将青湮的信交了过去。
淳于越拆开信扫了一眼,一想也是凤婧衣那女人的主意,“没空,不帮。”
公子宸半倚着马车,挑了挑眉笑道,“我劝你再考虑一下,你的青儿除了我,就最听公主的话,得罪了我们两个,你这辈子都别想娶她。”
“凤婧衣那女人不是死了吗?”淳于越道。
“你才死了呢。”公子宸毫不客气地还以颜色。
“说,你们又要算计谁?”淳于越没好气地问道。
公子宸满意地笑了笑,说道,“大夏皇帝最近正在找你,所以请你最近在哪里露个面,引他出宫一趟。”
“我有什么好处?”
公子宸摸着下巴,想了想说道,“我们会在你的青儿面前美言几句,让她早些原谅你。”
淳于越咬牙切齿地望着对方得意的笑脸,这两个女人最好别落在他手上。
公子宸见正事已经谈完了,又拿出一张单子道,“最近我们出任务比较多,需要给你的青儿准备点伤药补药什么的,我想你总不想你的青儿受了伤没好药医治吧!”
“后面药箱,自己拿。”淳于越恨恨道,每次见面都要被这女人敲上一笔,着实可恨。
公子宸连忙跑到马车后面,直接把药箱拿走,绕到马车前道,“放心吧,只要你跟我们精诚合作,我们会让你有生之年抱得美人归的。”
淳于越放下车帘,冷冷警告道,“她要少了一根头发,你们两个就给我等着见阎王。”
说罢,马车转眼便消失在了树林深处。
整整十天夏候彻未再召幸任何妃嫔,除了上朝处理政务,便是在皇极殿照顾养伤的兰妃,却在十日之后来到了凌波殿。
凤婧衣自然知道他来的目的,只是平静地陪同用膳,等着他自己说出来。
果然,一番客套话之后,夏候彻问道,“你可听说过神医淳于越?”
凤婧衣惊讶之后,淡笑问道,“有过几面之缘,皇上问他做什么?”
算算时间,公子宸那边也差不多安排好了。
“兰轩的病一直未见起色,太医也没有办法,朕只得设法请神医替她诊治,看能否让她好起来。”说起靳兰轩,夏候彻眉宇尽是愁色。
凤婧衣面上的笑意沉了下去,抿了抿唇道,“皇上要嫔妾做什么?”
前世做为学习心理学的,她自然知道自己在这样的时候该表现出什么样的情绪,太过平静或一口答应都会让人起疑。
夏候彻无奈地叹了叹气,探手握住她的手,道,“素素,我欠她太多,帮帮我。”
这一个我,已表明他的请求之意。
凤婧衣望着他,似有一闪而过的心痛与复杂,“抱歉,嫔妾实在爱莫能助。”
“素素。”夏候彻眉头深锁,深深叹息道,“就当我求你了,帮我这一次。”
“皇上待兰妃娘娘还真是情深义重,都放下身份求人了。”凤婧衣说着,别开头去,将一个妃子该有的落寒与心酸演绎得淋漓尽致。
夏候彻深深地沉默了下去,静静地望着女子的侧脸,久久不语。
“皇上因为嫔妾靠近长春宫便罚跪,前一刻还对嫔妾字字温柔一听长春宫有事便什么都不顾了,如今更为了她求嫔妾,待到她病一好了,那长春宫大约便也是嫔妾的去处了。”她望着窗外的树上的叶子一片一片地落下,幽幽说道。
“你是你,她是她,你想得太多了。”夏候彻道。
“嫔妾是想太多了,嫔妾怎比得上兰妃娘娘与皇上青梅竹马长大的情份,嫔妾怎比得上兰妃在皇上心中的万分之一……”这样的话,大约也是宫中不少嫔妃的心里话,却是她来亲口说出来了。
“你不愿帮便罢了,当朕没有说过。”夏候彻拂袖而起,离开了凌波殿。
凤婧衣重新转过身来用膳,端起碗道,“沁芳,再盛碗汤。”
沁芳上前盛了汤给她,担忧道,“贵人把皇上气走了,还能去吗?”
“当然要去。”
三日后,夏候彻由大将军方潜护驾,带着靳兰轩准备离宫寻医,行至宫门一身便装的凤婧衣已经等在了那里。
“你还来做什么?”夏候彻沉着脸问道。
“既是你心中所愿,我如何拒绝。”说罢,她自己翻身上马,先行出了宫门。
夏候彻望着消失在宫门的一人一骑,怔愣了半晌方才吩咐人起程出宫,却不知等待他的是早已张开的陷阱……
一路上,夏候彻照料靳兰轩走不开,凤婧衣又有意避着他,一连三天两人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夜幕降临,一行人在一所民居借宿,晚膳是随行的方潜带人准备的,虽比不得宫中精致,却也还是不错的。
夏候彻带着靳兰轩上桌,扫了一眼其它几桌一同用膳的侍卫,皱了皱眉,“还有人呢?”
方潜自然知道他问得是钰贵人,连忙回道,“夫人说她到溪边走走,不必用晚膳了。”
夏候彻望了望坐在边上的靳兰轩,薄唇微抿道,“给她留着,回来了送过去。”
“是。”
用罢晚膳,他好不容易安顿着靳兰轩休息了,唤来方潜问道,“她人呢?”
“还没回来。”方潜如实回道。
夏候彻面色有些沉了,转身准备进房,走到房门口又折回身道,“好生守着兰夫人,我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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