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诺】信仰
·有唤醒诺亚需要用生命为代价的设定，是私设，划重点
·ooc是我的
01.
奈克瑟斯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得到了人类青年的回应之后，银色的巨人沉默了一会儿整理思路，然后开口了。
“宇宙中的奇迹之光会回应每一颗向他许愿的心，然而使用这份力量，也并非毫无代价。”
“诺亚，神明大人啊，请回应我的请求，拯救我的故乡和我的族人吧。”
“我也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
当金色的光芒将祈求者笼罩的时候，这个仓皇绝望的生命听到了神明微不可闻的叹息。
烈火点燃了断垣残壁，天空倾覆，印染了血与火的颜色。
m80星云在哀鸿中燃烧。
“哦，救世主又来了吗？”
扎基捏碎了抓在掌心的头颅，才甩着手上沾的粘稠液体转过身。
火焰中绽放的光实在太强烈，他抬起手臂虚虚挡在眼前。
他来了他来了他来了……
他来了。
光芒收敛起来之后，神明从火焰里缓缓走出。
扎基从未见过他，但扎基认识他，也在等待他。
“诺亚。”
扎基露出一个很奇异的表情，混合着惊喜、兴奋与疑惑，却始终肆溢着残忍的意味。
“诺亚。”
他又叫了一遍这个名字。
简单的两个音节带着万钧重量在舌尖滚过，就变得让神明难以理解。
“扎基。”
这不是诺亚第一次见到这个仿照自己建造的生物兵器，然而诺亚已经不记得他在培养舱里看见与自己如此相似的造物时是在想些什么。
诺亚的目光经由火焰烧灼，落在扎基身上依旧是没有温度的。
“到此为止了，扎基。”他说。
平平淡淡的声音穿越燃烧的炼狱，仍是听不出喜怒。
扎基长长地“嗯”了一声，尾音挑起还转了个弯。
“他死了吗？”
“什么？”
“伟大的救世主，光明之神，诺亚——你为什么而生？”
并不是程序失控，也不是逻辑错误，只是这个兵器在他不长的服役时光中始终有一个疑惑，而这个疑惑甚至让他不得不亲自开口，寻求一个理所当然又荒谬绝伦的答案。
扎基自行拔掉了插在他身上的管线，无视对准他的枪口，真诚地询问他的制造者。
“我为什么而生？”
“我为守护而生。”
这对诺亚而言是一个不需要思考即刻在能量核心上的答案，先于生命而存在。
“你为守护而生。”
扎基重复了一遍神明的回应。
他抬起手，按在了胸口与诺亚形状一致的计时器上，然而那下面的东西没有丝毫脉动，死气沉沉。
他再次抛出了那个问题。“他死了吗？”
“什么？”
“我放他出去向你祈祷，就是他，我的制造者——还是他即将去死，就像上一个一样？”
“你现身了，用完了，他就死了，对不对？上一个已经死了，这个我知道，他也会……”
扎基像是在发问，又像是自言自语。
诺亚能感受到一种强烈到无法忽视的执念，并非是杀戮，却十分模糊。
沉默了一下，他决定为扎基花一点时间。
曾经他默许了扎基的存在，这就应当是由他来背负的责任。
“任何过于强大的力量都需要规则来制约，我也不例外。”
“生与死，我无权左右。我所守护的，只是一个平衡而已。”
诺亚也曾感叹过，为何总是有征战杀伐存在——然而，感叹也只能是感叹。
他有憧憬，却无法干预。
滥用这份力量毫无意义。
“哦！”扎基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很惊喜，但表情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原来我模仿的这么一个公正无私的大神？嗯？”
“我不是神。”
“我管你是不是。诺亚，你说你是在守护，可是连唤醒你都需要拿命作为代价，他们凭什么要我无私无畏地守着这里？你不觉得……太狂妄了吗？”
“你是仿照诺亚奥特曼建造的。我们制造你，是要你代替诺亚大神，守护这个星球。”
他的制造者提到那个名字时，眼里充满了憧憬与敬畏，即使他已经被自己的造物用染了一身的血液浸泡在恐惧之中。
扎基看着他，不由自主就开始想象，诺亚降临在这颗星球时，沐浴的是怎样的目光。
他满怀希望。
“不如你来告诉我？诺亚，我为什么存在？”
是神的影子，是代替品，是觊觎那份力量的产物，或者仅仅是扎基他自己，有意识的生物兵器，可以被承认的活着的生命……
然而神明同这颗奄奄一息的星球一起缄默。
“诺亚，伟大的救世主，光明之神，连你都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扎基露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他像一头受伤的野兽，攥紧了拳头声嘶力竭地嘶吼出来。
“诺亚——”
高温将那个与自己宛如镜面双生的影子拉伸、扭曲。
诺亚心里有一个恍恍惚惚的念头，但他抓不住，那就像从火焰中飘出的灰烬，不等从指缝间流失，就已经自行消散了。
他看着对面仿佛失去理智的扎基，沉默地摆出了起手势。
诺亚从未让任何人失望。
腹部受了重重一击，扎基不退不躲，反而一把攥住诺亚的手臂，五指死死地抠进皮肉里。
“诺亚，我总会知道的，用我自己的方法。”
另一只手也抓住诺亚的肩膀。
“你不死，我就会再次从黑暗里爬出来。”
扎基嘶哑的声音都带着血腥气。
“你尽管沉默吧。”
诺亚从未让任何人失望——除了眼前这个。
地狱火吞没扎基的时候，抓在身上的力道也一并消失了。
诺亚抬起手臂，一道一道扫过上面逐渐愈合的伤痕。
不需要多久，它们就能恢复原样。
然而诺亚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这一刻开始，就已经截然不同。
“……扎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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