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奈】旅途
·诺奈非一体，扎基是诺亚的黑暗面，奈克瑟斯是诺亚的善面
·ooc是我的
·按我的话痨程度，可能是上下，也可能是上中下
如果不是一缕光线从被扒开的碎石的缝隙里渗了进来，奈克瑟斯一度以为自己就会这样跟随这颗星球一起死去。
“看看我捡到了什么？你也被他抛弃了吗？嗯？”
扎基掐着奈克瑟斯的脖子，把他从地上举起来。
还卡在身上的碎石和粉尘扑扑簌簌落下，奈克瑟斯拼命抓住扎基的手腕，计时器疯狂闪红，他所剩无几的体力根本没办法撼动扎基的桎梏。
“一只异生兽就能把你打成这样，如果不是你身上的味道，我还真不敢认你也是他的一部分。”
“还是说，他嫌弃你太弱，所以把你也扔了？”
扎基的五指又收拢了一些，奈克瑟斯半点声音都发不出，几乎被掐死。
然而扎基空闲的另一只手却很有闲心地替奈克瑟斯抹掉了嘴角挂着的血迹。
他们的血液是金色的，但这个星球上的生命不是。
赤红的颜色倒映进扎基的眼灯，就是燃烧的烈火中蜿蜒而出的血海。
扎基好像又突然失去了弄死奈克瑟斯的兴趣。
他看着奈克瑟斯的眼神甚至有点惋惜，然后他松开了手。
奈克瑟斯重新摔回了废墟里，蜷缩成一团剧烈咳嗽。
“告诉我，为什么来的是你？”
扎基在奈克瑟斯面前蹲下，语气平和得诡异。
“诺亚呢？伟大救世主怎么不出现？他去哪了？”
奈克瑟斯张了张嘴。
这个动作好像耗尽了他仅存的能量，他连一个音节都没能从喉咙里挤出来，眼灯就熄灭了下去。
他是谁？
他是神的愤怒，神的痛苦，神的不甘……神摒弃的所有负面的情绪与欲念一点点凝结，每一道红色的纹路都流淌着血与火发酵后的味道，于是他成了神明吝于提及的黑暗。
他是扎基。
然而在最初的时候，诺亚确实是叫过他的名字的。
“扎基。”
赤红的眼灯倏然亮起，没等奈克瑟斯反应过来，他就又被掐着脖子按倒在了石像脚下。
“你恢复得倒挺快，看来是没把你打太惨。”
扎基威胁了一句就把奈克瑟斯松开了。
这个弱到没眼看的小玩意还有没有反抗能力他当然看得出来，只不过被趴在耳边叫了一声睁眼就看到奈克瑟斯放大的脸，谁都得有点应激反应。
虽然这个小东西的声音有点软绵绵的，但是恍恍惚惚地听进去，语气却几乎与诺亚一模一样。
扎基抬起头，上方诺亚的石像目光呆滞，垂落下来像是在看他，又像是在看别的东西。
奈克瑟斯靠在石像的小腿上，又咳出了一点血来。
腑脏的损伤仅靠自行愈合，以扎基把他就近扛进一座诺亚圣殿的时间来说是远远不够的。
咳完之后奈克瑟斯脱力地躺在那里喘息，扎基踢踢他的脚腕。
“诺亚呢？”
“……那颗星球，怎么样了？”
真是连脾气都一模一样。
扎基冷笑。“我只管诺亚出没出现。”
言下之意，他们爱怎样怎样，我不在乎。
奈克瑟斯现在出气赶不上进气，扎基也听不出来他是不是在叹息。
“我也很久没有见过诺亚了。”
“哦？就是说，我留着你没用了？”
“你找诺亚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
扎基艰难地回忆了一下，久远前的记忆翻回了干涸多时的河床，携带了长久积蓄的不满，刺激得每一处皲裂都在难受。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诺亚了。
“掰了他的诺亚之翼，折断他的腿，把他浑身的骨头一块一块敲碎——你管我呢。”
扎基攥着奈克瑟斯的肩膀把他拎起来，掰着下巴强迫他去看背后靠着的石像。
“他制造了你，又把你扔了，你不生气？”
奈克瑟斯想摇头，但被扎基捏得动弹不得，他只能哑着嗓子开口。
“不生气。”
“……”扎基手一松，奈克瑟斯摔回去磕在了石像的脚上，痛得呜咽一声，呕出一口血来。
“既然你不知道，我也就不用再跟你浪费时间。”
奈克瑟斯实在是弱到让扎基连弄死他的欲望都没有。
过分相似的内在和天差地别的实力落差太大，扎基那点少得可怜的耐心很快就被磨得见了底。
他烦躁地转身往外走。
一只手从背后抓住他的手腕。
奈克瑟斯挣扎着撑起身体，另一只手也伸了过去，死死抓住扎基的同时也借力来稳住摇摇欲坠的自己。
“我可以帮你找诺亚，但是，你要保证你不再出去胡闹，伤害无辜的星球。”
“嗯？”扎基好像听了个笑话一样，真的笑出了声，连肩甲都在抖。
“我现在就能掐死你，你拿什么跟我讲条件？”
“我能隐约感觉到诺亚的气息。而且……”奈克瑟斯缓了一会儿才勉强把气给喘匀。
“我们都是他的一部分，我比谁都了解他……也了解你。”
诺亚去过无数个地方。
矗立在那些星球上的守护者石像似乎还残留着神明的气息，但是他又离开了。
他从不停留。
扎基与奈克瑟斯的旅途实在漫长又无聊，并且始终来迟一步。
不过偶尔也有例外。
扎基简直是胡作非为四个字的具象化，不过这次他出乎意料的抱臂站在战场外，看奈克瑟斯与对手缠斗。
对方号称黑暗势力有名有姓，可是扎基根本就懒得屈尊去记一记他是谁——干脆就半点注意力都没有分给他。
奈克瑟斯战斗的时候和诺亚一样沉默。
扎基看着他从银色变成红色，又变成蓝色，稍微褪去了一点讨人厌的稚气，但依旧与诺亚相差甚远——又如此相似。
扎基与诺亚拥有近乎一样的外形，然而他们截然不同。
莫名的烦躁让那个可怜的炮灰在奈克瑟斯的弓矢完成蓄能前就被扎基给拎起来楔进了地里。
奈克瑟斯愣住了，他呆呆地看着扎基，手还在空中举着。
“对，你就给我抱持这个表情。”
扎基走过去拍拍奈克瑟斯的脸，然后又翻过来用手背从眼尾一直抚到唇角。
“不然我也原样把你给摁进去。”
可惜，说出的话跟他的动作走得就是南辕北辙还撒腿狂奔的两个方向。
奈克瑟斯实在是一头雾水，不过他还是很听话地应了一声。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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