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奈】旅途（中）
·诺奈非一体，扎基是诺亚的黑暗面，奈克瑟斯是诺亚的善面
·ooc是我的
·我果然话痨成上中下了
“诺亚大人啊，我上一次见他还是很久以前，那时候我还不是这座神殿的祭司。他是最伟大的神祇，帝国的守护者，吾王的天命之神……”
问路成了听诺亚神殿的祭司追忆往事。
披着白袍的老者陶醉在了回忆之中，从诺亚如何拯救了他们的族群。
到重建后的帝国如何确立了对诺亚的信仰，再到每一任新王继位时册封给他们的守护神的称号……
扎基双手抱臂，三根手指在小臂上交错点动，一只脚也不耐烦地在地上点点点。
奈克瑟斯生怕他突然暴起把祭司的头给拧下来。
“……帝国受诺亚大人的眷顾，早已远离战乱和灾难，我也不清楚诺亚大人的去向。不过这位客人的面容倒是与诺亚大人十分相似。”
祭司终于把他漫长的一生中与诺亚的交集回忆完了。
他依依不舍地把目光从石像上撕下来，转了个方向，仰头露出覆在白袍下的眼睛看向扎基。
“——是诺亚大人的亲缘吗？”
……您这个问题问的实在是太没有水平了。
奈克瑟斯不着痕迹地往祭司那边挪了挪，保证扎基想把祭司一指头摁死的时候自己能帮着挡一下。
这个小动作扎基当然看在了眼里，于是他真的伸出了手指——一指头把奈克瑟斯给戳了个踉跄，险些踩着祭司。
“我？”
赶走了碍事的小东西，扎基在祭司面前蹲下来。
这个星球上的生命体比人类大一些，对于他来说也依然袖珍。
扎基吹了口气就把祭司白袍的兜帽给吹落了下去，让老者更清楚地看见他。
“我是诺亚不愿意承认的黑暗。”
“诺亚，你看着我。”
扎基不知道诺亚是没脾气还是根本就没把他放在心上，他身上的血迹和硝烟味还没洗掉，但诺亚依言看过来的时候，目光落在扎基身上，根本不像个活物。
说不定连石像的眼神都比他要生动。
“你根本就没有传说的那么神圣，诺亚。我就是你心里的黑暗，你看着我会想起什么？你的痛苦？你的愤怒……看看你身上的伤，诺亚！你不愿意承认我，但是你守护的都是些什么！他们凭什么！”
“诺亚，你别想摆脱我。”
圣光中缄默的神明挪开了视线。
扎基与他中间还隔着一段距离，但扎基也无法再往前跨一步。
诺亚的这声叹息是扎基见过的他最直白的感情流露。
“你不应该存在。”
“这就是你想说的？诺亚，是不应该……还是不能？”
“你也不能存在。”
扎基笑了。
他抹了一把身上没有凝固的血，随意甩了甩手，弄得满地都是。
“可是，你也抹杀不了我，诺亚。”
“你也曾堕落，我就是活着的证明——再叫我一声如何？”
让我听听最初你是如何为自己心里的黑暗命名的。
然而神明长长久久地沉默了。
他们的旅途看不见终点。
他们去了很多地方，除了知道诺亚曾经去过那里之外，都一无所获。
“诺亚的气息变淡了，他可能已经离开了这个宇宙。”
射手座的宇宙航空港上，扎基和奈克瑟斯找了一家咖啡厅休息。
扎基原本是打算进对面那家酒吧的，但门口的侍者请扎基进去之后很有礼貌地把奈克瑟斯给挡在了外面。
扎基一只脚都跨进酒吧大门了，回了一下头就看见长相幼嫩的幼年形态奈克瑟斯站在来往的人流中，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最后就成了他在咖啡厅开了一瓶汽水陪奈克瑟斯喝热牛奶。
“他不在这边了，然后呢？你有诺亚之翼？”
奈克瑟斯双手捧着杯子，摇摇头。
“没有。”
扎基拿着勺子柄把奈克瑟斯的脸捅歪到一边，又用手掰正回来，真心实意地好奇了一下。
“真不知道诺亚要你干什么？没事卖萌给他看？”
“诺亚有他自己的理由。”
奈克瑟斯有点委屈，他不会卖萌。
“说给我听听？”
“大概是我能做他做不到的事吧。”
这个回答差点把扎基给活活笑死。
“诺亚都做不到，你这么个只能拿来看看的小东西就行？你是想笑死我唔——”
咖啡厅是安静的公共场所，指望扎基在乎一下别人是不可能了。
奈克瑟斯只好在邻座的客人投来谴责的目光后，扑上去从桌面上方探过身一把捂住了扎基的嘴。
——虽说是被扎基一把掀下来团了团就塞进了自己与沙发扶手之间的空隙，但好歹消音这个目的是磕磕绊绊地达到了。
“所以我们要怎样去其他宇宙？”
“很简单。”
“怎么做？”
扎基点点桌面。
“把这颗星球炸了，它爆炸的能量足够打开通道。需要的设备跨宇宙交易港上就有。”
“你答应我不胡来的，驳回。”
奈克瑟斯交叉双臂比了一个大大的叉。
“我想做什么，几时需要你同意了？”
“你之前答应我了。”
“我现在反悔了。”
扎基虽然在笑，但表情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奈克瑟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脸也沉了下来。
“除非我死。”
扎基嫌弃地“啧”了一声。
“那就算了——你怎么总在这些讨厌的地方跟诺亚那么像？”
“每一个生命都值得敬畏。”
“依附于强大的力量苟延残喘，他们该敬畏我才对。”
“……我不跟你吵。”
奈克瑟斯埋头继续喝牛奶。
跟扎基闹了半天，热牛奶都要放冷了。
扎基看着挂在奈克瑟斯嘴边的一圈白色，鬼使神差地扯了张手帕纸扔过去。
“你不让我炸这里，那你有穿越宇宙的办法？”
“有。我们可以去光之国？”
“抓那个叫赛罗的小兔崽子，抢他的帕拉吉之盾？”
“……拜托大队长送我们去那边。”
“你何必绕那么大一个弯，直接让兔崽子送我们过去不行？”
奈克瑟斯忍了忍，发现实在忍不下去了。于是他一口喝完了牛奶，然后把杯子重重往桌面上一磕。
“你答应不胡闹的——我们不抢劫！”
“我说了要抢帕拉吉之盾？”
扎基看奈克瑟斯的眼神更加嫌弃。
“你可以，拜托，赛罗送我们过去。”
扎基放慢了语速，还特地咬重了“拜托”那个词。
“……”
“惯性思维要不得，小东西。”
现在奈克瑟斯看起来更想把杯子磕到扎基头上。
但最后他还是把空杯子好好地给放回了原处，还往里推了推。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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