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奈】旅途（下）
·诺奈非一体，扎基是诺亚的黑暗面，奈克瑟斯是诺亚的善面
·ooc是我的
奥特之王给奈克瑟斯泡了一杯茶。
新生的光还有一点局促，皮特好脾气地笑笑，在奈克瑟斯对面坐下。
“诺亚啊，虽然冠以奥特曼之名，但他没有故乡。诺亚只有去处，没有归处，谁都不能让他停留。你能替他来这里，我很高兴。”
他很高兴。
奈克瑟斯抬起手，按在胸口弓矢状的计时器上。
下方的能量核心在缓缓脉动。
“他有点累了。”
“他当然会累。宇宙中需要他的地方太多，可他自己也是活着的生命。”
奥特之王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他轻轻叹息了一声。
“他本该有这些权利。”
奈克瑟斯没有追问“这些”指的是什么，他自己心里也有模模糊糊的念头成形——毕竟他也是诺亚的一部分。
同扎基一样。
长者或许是因为与小辈待久了，看着奈克瑟斯的眼神也带着点慈祥的味道。
“诺亚暂时沉睡了，现在你想去哪里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从奈克瑟斯诞生起，他就已经想过了无数遍。
“我想……我想替诺亚做一些事。”
“哦？他……你——奈克瑟斯？”
银色的小家伙站起来走到皮特的身边，又重新跪坐下去——然后他张开双臂，给了皮特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披风的肩甲没有那么柔软，但奈克瑟斯还是歪着头枕在了奥特之王的肩上。
“皮特，他很想你。”
最初的错愕过去之后，奥特之王一贯慈祥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苦涩的味道。
他回抱了奈克瑟斯，在小家伙背上拍了拍。
“好友，我也是。”
这颗星球已经奄奄一息，它即将枯竭，死去。
奈克瑟斯站在城市荒芜的废墟之中。
“是内/战。”
扎基从他背后走过来，一脚踢开了挡在路中间的机械残骸。
这座城市对他来说像一个玩具堡垒，向前向后走几步，他就大致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已经被放弃很久了。”
“但诺亚确实来过这里。”
奈克瑟斯看向城市的高地。
又一座诺亚神殿。
这里的住民没有放弃他们的家园之前，也曾小心翼翼地把拯救了他们的神明供奉在神坛上，虔诚地许愿。
“可惜呀，诺亚没空管他们自相残杀，他们的神可没能拯救他们最黑暗的时刻。”
扎基推了奈克瑟斯一下，但银色的小家伙低着头若有所思的模样，什么反应都没给他。
于是扎基捏住奈克瑟斯的背鳍，把突然僵成一块的奈克瑟斯拎起来就走。
“过去看看。”
他们缩小之后进入了荒废的神殿。
这里确实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石像不知道什么原因从底座上倒了下来，摔在地上摔成了几节，诺亚之翼更是碎成了一地渣。
奈克瑟斯没能拦住扎基一脚把诺亚石像的头踢飞出去。
“整天到处乱跑，别人说他是路痴也是他自己活该！”
一路都在扑空的烦躁感在看见倒塌的石像时积郁成了解不开的一团，哽在胸口。
扎基又把石像带有计时器的那一块也给从窗口踢了出去。
奈克瑟斯坐在光秃秃的底座上看着扎基发脾气。
“诺亚总是在需要他的地方，他的怀里是他守护的宇宙。跟那些比起来，你和我，还有他自己，都是微不足道的。”
“说得好像你知道一样！”
一块像是手臂的石头向奈克瑟斯飞了过去，被奈克瑟斯偏头躲过，在背后的墙壁上砸得更碎。
奈克瑟斯看着其中一块一直滚到自己脚边。
“我知道。我知道诺亚被赋予了那样的能力，他就要倾尽全力去维护宇宙的平衡，这是他的责任。无论别人如何看待他，无论他是不是神，他都必须公正，必须仁慈，必须……无情。”
仁慈而无情的神明会出手阻止任何妄图打破宇宙平衡的行为，但看到内/战燃起的硝烟，神明也只能叹息着离开去下一个需要他的地方。
“诺亚不能容许自己有任何弱点，他自己的情绪，负面的也好，正面的也好，对他来说，都是阻碍。诺亚当然有他做不到的事情，所以你……扎基？”
奈克瑟斯说得太投入，等他意识到扑面而来的压迫感，抬头就对上了近在咫尺的赤红眼灯。
扎基一把掐住奈克瑟斯的脖子，把他拉近自己。
“奈克瑟斯。”
这是扎基第一次认真地叫出奈克瑟斯的名字。
与手上能把奈克瑟斯的脖子拧断的动作不同，扎基的声音平静得不可思议。
“我发现，我好像一直忽略了一种可能性。”
奈克瑟斯难受地哽了一声，后面的声音就被突然收紧的手指捏碎在了喉咙里。
“——你，一直在骗我。”
扎基一根一根掰开奈克瑟斯死死抠在他手腕上的手指，然后低头在奈克瑟斯的额头上貌似温柔地亲了一下。
“小东西，告诉我，诺亚在哪？”
金色的血液从扎基的手腕上淌下来，滴落在地上，来不及渗入地下的就升华成了光粒。
奈克瑟斯的腕刀并不是放着好看的。
但伤到了扎基他自己也没有讨到好处，扎基把他摔出去的时候，断垣残壁里的一根钢条从下往上刺穿了奈克瑟斯的肩膀。
“扎基……”
奈克瑟斯眼前发黑，又深又重地喘了几声才勉强忍过一波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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