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霁想起那几盏没点燃的蜡烛，隔着钢琴看不到什么，他叹了一口气，把门拉开。
扑面而来的除了室内温暖的空气还有一丝酒气，下一秒，他就被人扯着倒在沙发上。
“你干……”话还没说完，他的嘴就被堵上了。
温柔的感觉一触即分，他既没来得及反抗，更来不及享受。
“你……”
“我什么，这件事我想做很久了！”宋清川丝毫没有悔改之心，流氓完了还得逞地笑。
“何桦跟你说什么了？他不会胡诌我做过皮肉生意吧？”余霁并不想笑，冷冷地开口讽刺。
“生气了吗？”宋清川赶紧起身将余霁扶起来，“你不喜欢，那就没有下次了。”宋清川像安慰炸毛的小猫顺了顺余霁的背。
余霁也觉得刚才自己太过了，在他家白吃白喝那么久，就当被狗舔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想到这，他气稍微顺了顺。
“何桦说你让他帮忙找病退刑警寇易的消息，这件事是我不对，答应了要帮你现在还没有线索。”宋清川挨着余霁坐下来。
余霁稍微挪开一点。
宋清川假装没有看见，自顾自地说：“有消息了一定会通知你，答应帮你的事不会食言。”
余霁“嗯”了一声，没什么反应。
“刚才我……”宋清川不死心地又问，“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嗯？”余霁不懂。
“算了算了，你早点休息吧。”宋清川仿佛受了很大的打击，面色纠结地进了房间，房门一关，脸色越来越冷。
他没开灯，借着窗外漏进来的月光将桌子上的一份文件拿起来。
惨白的月光将白字黑字拉得老长：林暗资助人——初一。
“喂！你有在听吗？”叶深拿着案卷在宋清川晃着。
“嗯，听了，你刚说导致江淼过敏的吡拉西坦试剂经排查发现，不属于在市场上流通的46家生产商中的任何一家。”宋清川把乱晃的案卷拍下。
“对，法医处的报告说，这种吡拉西坦试剂液体浑浊，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吡拉西坦粉末溶液，痕检也没有发现瓶身上有除了受害者以外的任何人的指纹，这条线暂时查不下去了。”
“监控资料更是聊胜于无，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刘皓说道。
“现在还可以继续跟进的就是江淼在事发前接触到的每一个人，但目前进展结果也不是很理想。”叶深叹了一口气，“你有什么新思路吗？”
“现在的案情跟进都是根据现有的证据进行，肯定是没错。”宋清川将散乱在办公桌上的报告叠好，“但还有一个角度，从犯罪人的行为逻辑出发找投毒的意图。”
“江淼被替换掉的沙丁胺醇喷雾用在哮喘发作的时候，凶手怎么保证江淼一定会哮喘发作，虽然受害者本人说因为空间憋闷才病发，但看江淼当天的态度，这个原因听听就算了。”
“好，我派人再跟进一下这一条线索。”叶深点点头，他也认为江淼有所隐瞒。
“还有，我个人建议查一下江淼要参加的投标会，据我所知江淼连投标书都准备好了，甚至亡妻葬礼当天才赶回来，说明这个投标会很重要。”
“但没有命重要。”在沙发上摊着的谢云岑坐直了身子。
也没错，这个投标会再重要，江淼还是要命的。
刘皓已经下去安排人继续跟进新线索了，谢云岑和叶深搭伙走出宋清川的办公室，正好撞见隔壁禁毒队的拽着一个小青年进来。
“哟，这么年轻就吸毒啊？”叶深一文件袋拍在小青年纹了花样的脑袋上。
“可不是吗？队里跑趴了三个哥们儿才抓到的，挺能跑啊！继续跑啊！”警员抓着小青年的后衣领把人提起来拍了两下。
“行嘞，不打扰你了，忙去吧。”叶深刚想补两脚，竟然被小青年躲开了。
谢云岑毫不掩饰地笑出声。
“对了，你上次跟我说清川有对象的事，真不真？”叶深好奇地问。
“真！比四号海|洛|因还真，刚才出来的时候我还看见他盯着手机看呢，肯定是对象！”谢云岑煞有其事地说。
此刻宋清川正盯着屏幕上“对象”发来的消息。
沈妙：清川哥哥，现在有空吗？我有事想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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