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寻拿着笔都快把眼前那张纸画穿了，一直想不通周家三口和柳霖之间关系的他：“因为凶手急于让大家认定死了的是刘春梅，而不是柳霖，他们一家和柳霖没有关系。如果死了的是刘春梅，作为死者家属，他们有权利在警方介入调查结束之后，随意处理刘春梅的尸体，但是如果有死的是柳霖那就不行了。换种说法，刘春梅之所以那么小心。是因为在那一刻，对她自己来说，她已经是个死人了。”
“他们想以这种瞒天过海，处理掉柳霖的尸体？这也太冒险了吧，再说了法医也不是吃素的？对比一下DNA就全明白。”
“周建国和刘春梅两人加起来学历都到不了高中，能想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
事儿已经说到这地步，梁浅道：“那还等什么呢？抓人呗。”
“关系。”
季寻两个字两个字往外蹦的习惯，邬云华着实不太喜欢，但是他每次说到的，几乎都是邬云华在想的，邬云华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了。
“对，周家一家人和柳霖之间有什么关系，才会导致柳霖被杀。”
贾晨那边已经已经以最快速度赶到了汇佳医院，因为是私立医院要保证病人隐私，查点消息特别的磨叽，贾晨最初还是好言相劝，配合一下，凶手抓住了对大家都好。但是医院派出的护士长，又是要证明又是要向卫生局申请，还说调查影响他们正常工作。直接就把贾晨这边给惹毛了，他一拍桌子道：“信不信，直接把你们这儿封了，还影响你们营业，我直接让你们连业都营不了。”
“您这话……。”
贾晨跟着邬云华时间久了，脾气跟驴一样，他道：“卫生合格吗？消防年年都有备案吗？什么营业证、健康证、合法行医证都给我拿出来。你们不嫌麻烦，我们也不嫌麻烦。”
贾晨这边引来几位病人的旁观，楼上医务部的经理听到楼下闹了不愉快，连忙赶来道：“您要查什么，我来给您查。您消消气，她新来的，不懂事儿。”
贾晨心道，这真是到哪儿，哪儿都是新来的背黑锅。
“刘春梅，就这这女的。”
贾晨手里的照片是一张周建国一家人的全家福，应该是是去年年底拍摄的，相比于刘春梅的证件照，更贴合于本人的长相。经理在系统里搜寻一番道：“我们并没有叫刘春梅的客人。”
“你们登记名字都只登记女患者的信息吗？”
“对。”
贾晨把这消息报回去，那边的会还没散，邬云华道；“没有刘春梅的信息，那个刘宇呢？”
“这儿的经理说他是下午的班儿，还没来呢，我和有良一会儿一起去一趟他住的地方。”
邬云华这边刚要挂电话，一旁的季寻递了一张纸条过来。
邬云华看着那上面的字，皱了皱眉头问贾晨：“问问医院那边，周倩是她们的患者吗？”
“啊？”
“让你问你就问。”
贾晨把照片重新递给那个经理看，经理表示没见过周倩，整个导诊台的人也都说没见过她，医院的系统里面也没有周倩的信息。
“我就说，一个高中的女孩，怎么会在妇产医院有信息。”
“刘宇的地址也给我发一份。”
邬云华挂了电话，把会散了，跟着季寻往外走的时候，越琢磨越觉得不对：“你为什么会怀疑周倩，她才一高中生啊。”
“确切地说，是一个具备生育能力的高中生。”
“擦，你以前也这么办案子。”
季寻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感觉不像。”
“我也觉得，要是这样，早让人打死了。我要去见见那刘宇，一起？”
季寻点头，两人连办公室都没回，直接下了楼。干刚下去，就见一辆白色的大众车停在市局门口，司机正跟不放行的门卫吵吵着。
“我真是接了你们刑侦队的电话，让来的。”
“那您找人来接您，这是市警察局，不是菜市场，见到市局的人，我肯定放行。”
市局看门的大爷，在市局的时间比局长陆臣都长，上上下下见面都会称一声周师傅，唯独邬云华叫他大爷，周师傅这边铁将军把门，邬云华走过去道：“周大爷，找我的。”
市局上上下下几百号人，周师傅对邬云华记忆可算十分深刻，这小子因为是外市来的，刚来市局那段日子几乎是住市局里面，找不到吃饭的地方来问门卫，找不到周边的超市也来问门卫，大晚上看案子卷宗看到没烟了，也没地买，也来门卫蹭一根儿，碰到案子想不明白的时候，跑过来硬拉着周师傅跟他下棋，说什么有助于帮他转换思路，以至于老周那段日子看到邬云华，就是一个头俩大。邬云华有那样的一面，也有好的一面，大春节也不回家，拿着两瓶1573来陪着老周喝酒看烟花，两人说是上下级的关系，处的比家里的亲的都好，要不是这段日子老周一直要给邬云华介绍个对象，自称老周侄女的姑娘，简直就是长发版的周大爷，实在没办法入眼，邬云华因为不想见一直躲着老周，若不然这时候老周都知道邬云华又收了季寻这么一号人物了。
一听人是来找邬云华的，老周道：“以后把人安排好了，这市局又不是你们家开的。”
“开市局又不赚钱，要赚钱，我们家就开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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