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贫吧。”
周大爷说着，打开手里的小钥匙开闸放行，白色的大众车开进市局的院子，把门放下来的周大爷问邬云华：“那就是刑侦队新来那个？”
“是啊，怎么了？”
“不像新来的。”
邬云华假装没明白问老周道：“啊，怎么不像，我看着挺像的啊，进现场就吐了，别提多没出息了。”
邬云华尽可能把老周往沟里带，但是在市局看了五十年的大门，送走了不知道多少任局长，参加了不知道多少位警察的葬礼，老周那双眼睛已经不止是眼睛了，他道：“看着像熟人。”
“是看着眼熟，还是你又想要介绍给你们侄女？周大爷，当我求您，您家镇宅的神兽，就好好留在家里，别放出来祸害人间了。”
邬云华说完，拔腿就跑，老周一边骂着他，一边看着季寻，其实季寻出现在市局就跟周大爷有过一面之缘，但是彼此对彼此的印象都不深，这回因为邬云华，老周难免多看了他几眼，恍然间记忆中的一张脸和季寻的那张脸重叠在一起，只不过老周记忆里的脸和眼前的这张脸不同，他记忆中的那张始终都是笑着的，这么多年了，老周都忘不了，晨曦中，他骑着二八自行车来上班时的场景，那是多少年前了，二十年？三十年？
身后汽车鸣笛的声音唤醒老周的回忆，他将升降杆打开，等车过去，再回头的时候，刚还站在那辆黑车边上的季寻不见了。
“看差了？肯定是看差了，都死了三十年的人了，怎么还能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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