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齐一航是新生代领头羊，当红炸子鸡，酒驾的消息一出，大半个娱乐圈炸了锅。
封居鸣刚到办公室纪言就带着桑芹走了进来，桑芹是齐一航的经纪人，资历很老，带过不少大咖，眼下也有些忐忑，酒驾可大可小，现在国民接受度比十年前高了不少，只要处理得好，翻身不是难事，怕就怕boss抓着不放，一干人等跟着遭殃。
“说说，”封居鸣手指敲敲桌子，“怎么回事？”
桑芹看了纪言一眼，把心一横，“这两天没工作，我就没怎么管他，昨天中午打电话让他过来公司谈一个代言，他说在和朋友吃饭，晚些时候才能到，我还特意叮嘱了他不要喝酒……”
“哦……”封居鸣点点头，“你的意思是，齐一航自己作死，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当然不是，我们也有责任。”
桑芹也是老江湖了，她这个“我们”包含了太多，她自己、助理、一大票工作人员，包括那个找上门来的广告代言，只求牵扯的人越多，老板越不好下手怪罪。完了再打个同情牌，说，“齐一航一直挺让人省心的，他在西部拍戏，吃了快两个月沙子了，好不容易休息两天，我就没盯太紧……”
封居鸣快气死了，心说我一个大老板还要操｀你们经纪人的心，却不再理她，只问纪言，“怎么处理的？”
纪言回答：“人捞出来了，在家反省呢，其他的按交通事故的程序走，现在齐一航家和公司门口蹲满了记者，微博已经吵翻天了……哎你还别说。齐一航粉丝还挺给力的，一家撕八家还有闲工夫掐营销号，啧啧……”
“跟各大门户网站社区论坛施压，不要让他们乱说话，”封居鸣开口，“通知蓝海其他艺人，不准在公共场合提这件事，不要回应，一切冷处理，等热度过了再说。”
桑芹悄悄松了口气，却见自家老板眼光扫了过来，心下一凛，赶忙站直了身子。
封居鸣看着她，皮笑肉不笑，“回去告诉齐一航，让他在家给我编理由，编好了给我打电话。喝了酒在三环飙车，我倒要看看他这么惊世骇俗的作死是为哪般。”
桑芹战战兢兢的往外走，觉得高跟鞋像踩在棉花上，刚挪到门口，又听封居鸣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手里还有其他艺人吧？”
桑芹一怔，她手里确实还有几个艺人，都是刚出道不久的新人，新人抽成高，来钱快，而有个名经纪人对新人来说等于多了条人脉，这是双赢的事情，在圈里几乎是常态。
正思忖怎么回答，封居鸣又开口了，“都扔了……齐一航是蓝海的摇钱树，给我盯紧他，做不好的话就换其他人来。”
纪言看着僵着身子离开的桑芹，耸耸肩，“你吓到人家了。”
封居鸣喝了一口咖啡，苦得他牙齿直打架，“主帅战力超群，奈何手下智障太多。”
纪言默默地把自己和“智障”两字掰扯开来，心说你脸真大。
“看来你也不怎么担心嘛。”
封居鸣挑眉，“担心什么？”
“蓝海的摇钱树啊，”纪言拉开椅子坐下，“齐一航现在是一方倒台八方来踩，那几个上蹿下跳的营销号一看就是环亚搞的鬼。”
封居鸣笑了。冲纪言眨眨眼，“我才是蓝海真正的摇钱树，你只用抱好我的大腿就行了。”
纪言彻底没脾气了，“也不怕我吊死你！”转念又想到什么，“我昨天看见你弟弟了。”
封居鸣一下没反应过来，“谁？”
“你弟弟啊，封居意，哎你弟弟学什么的呀，太能说了，前台小妹都快被他缠哭了。”
封居鸣皱眉，“他来干什么？”
“说是来应聘，助理、打杂，干什么都行。”
“他没提我的名字吧？”
纪言想了一下，摇头，“那倒没有。”
封居鸣点点头，心道还好没给我丢脸，不然非回去收拾一顿不可。
“你怎么说？”
“我就说，我们蓝海不缺人，连清洁工都不缺，然后他就走了。”
封居鸣赞许地看了他一眼，“做的不错，他再来还这么说，直到他死心为止。”
纪言叹气，“你这做哥哥的真狠心，其实让他来也没什么，随便做点什么，让人盯着，不出岔子就行。”
封居鸣摇头，“小屁孩儿，没意思。”
纪言“哦”了一声，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语气有些古怪，“那你看看这个小屁孩儿有没有意思？”
封居鸣伸手接过，问：“什么东西？”
“前些天你让我查的东西啊……”纪言不坏好意的笑，“我帮你筛选了一下，只有这个小孩儿符合条件。”
封居鸣快速地在纸上扫了一眼，有些讶异的抬头，“租户？”
纪言点头，“业主是一对老夫妻，儿子出国去了，就搬过去帮儿子看房子，这套房子就租给了……”他凑过去看了一眼，“租给这个叫秦颂的年轻人，已经两年多了。”
秦颂……两个人都姓秦……
封居鸣若有所思，资料上信息很少，只有简单的姓名年龄和租房信息，旁边贴着一张一寸大头照，照片上的男孩木着脸，刘海有些长，微微遮住了左眼。
长得倒是一点不像，封居鸣盯着照片上的人想，秦渺明艳大气，和照片上面无表情的人相去甚远。
纪言看看他的表情，轻咳了一声，“我昨天随手在网上一搜，你猜我发现了什么？这套房子居然又在招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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