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跟我说话，鬼天气，眼睛都要瞎了……”
封居鸣冷嘲，“你技术不行，下来换我开。”
纪言不理他，小心翼翼的握着方向盘，一点一点往前挪。
电话响起，是封衡安打来的。
“嗨我亲爱的侄儿，你在哪儿呢？”
封居鸣面无表情：“坐在一只乌龟壳里游泳呢。”
纪言：“……”
“兴致真好！”封衡安一如既往的吊儿郎当，“帮小叔一个忙。”
“怎么？”
“我要在西街开间画廊，借两个小明星过来站台拉拉人气。”
“脂粉气多拉低您艺术家的气质啊。”
“我不介意啊……”
“可以，什么时候开业？”
封衡安叹气，“唉，老三，你没救了，画廊怎么能说开业呢？”
封居鸣冷笑，“蓝海的艺人只站开业的台呢。”
“好吧，”封衡安妥协，“我要齐一航。”
“……”
封居鸣咬牙切齿，“你说小明星？”
“他也不老呀。”
“说吧，老狐狸，你有什么企图？”
“没大没小！他现在不是污点艺人吗，让他过来接受艺术家的熏陶……啊，对了，你现在也是哎，要不你一起过来？”
“……”
纪言弱弱地插话:“听你们聊天好累啊。”
封居鸣看着车窗外的雨幕，忽然眼神一凛。
纪言察觉到他情绪变化，诧异的问:“怎么了？”
封居鸣转过头，对电话那头说:“可以，但你要帮我搞定封居意，让他不要再来烦我。”
“真没有兄弟爱啊……放心吧，小居意比你听话多了，包在小叔身上。”
挂掉电话，封居鸣盯着挡风玻璃，忽地露出一丝笑意来。
“你怎么了？外面有什么？”
方才那一瞥，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秦颂坐在一辆保时捷卡宴上，旁边的男人搂了一下他的肩膀，他转过头，两个人说着什么，暧昧又亲密。
“没什么。”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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