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流氓……”
封衡安挑眉,弯腰将人打横抱了起来,“怎么就会这一句?我来好好教教你怎么骂人。”
一个小时后,当红小鲜肉面色潮红双腿发软的坐在化妆室咬牙切齿,妈的老狐狸,明明是他无缘无故要走理亏在先,怎么反而自己道了一通歉还被吃干抹净了呢?
封衡安坐在候机室里,心满意足地给封居鸣发信息。
“亲爱的侄儿,我快登机了,等着小叔的好消息吧!”
29
蓝海传媒今年有些犯太岁,年初投资的几个项目效果都没达到预期,然后是旗下当红艺人齐一航酒驾出事,招了一大批路人黑,再到刚刚平息的自杀门,虽不至于真的造成什么损失,但毁了名声,文化部几次指桑骂槐要求娱乐业统一整改,股市一度跌到了历年最低。
最近几天整个蓝海传媒都有些低气压,原因无他,老板心情不佳,一张脸比空调还冷,几个刚进的实习生小妹妹老远见了他撒腿就跑,只恨爹妈没多生两条腿。
纪言推开办公室门的时候差点背过气去,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有些气急败坏地嚷嚷:
“干什么呢!关着门做特效吗?二手烟害死人!照顾一下员工健康好吗?”
封居鸣从办公椅上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纪言打量了一下有些凌乱地办公室,有些不可置信,“别告诉我这几天你住在这儿?”
封居鸣没回答,算是默认了。
“这是演哪一出?不知道的还以为蓝海要破产了呢。”
封居鸣没理他的调侃,有些疲惫的喝了口咖啡,声音嘶哑,
“从那里回来的?人怎么样了?”
他不问还好,一问纪言就气不打一处来,想他一个英俊多金还单身的大好青年,蓝海传媒的中流砥柱,怎么老是要轮流到给人做老妈子,这次更绝,还是个会喘气儿的机器人老妈子,这边不肯说原因,那边把他当空气,这对于一个八卦之心异于常人的话唠来说实在是太痛苦了,简直惨绝人寰好嘛。
腹诽归腹诽,纪言还是老实回答,
“还行吧,能自己起来看书了。”
封居鸣仍旧没什么表情,只向后靠在椅背上,低声吩咐,
“嗯,这两天可以送点荤菜过去,喝了好几天清粥,是个人都受不了,”他想了一下,拿过纸笔写了一串地址,“去这家店,告诉老板娘他的名字,让她做几个他爱吃的。”
纪言接过来看了一眼,终于还是忍不住问,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怎么还把人弄成这样?”
封居鸣摇摇头,似乎不想多说,“……是我的错……”
纪言看他的神色,不由一阵心惊,“……我说,你该不会是认真的吧……哎老大,这种事情,给点补偿就结了吧,欢场作戏,难道还想搭上自己不成?”
封居鸣沉默,眼睛里满是血丝。
这两天他总是会想,如果没有那一夜的骤然失控,应该很快他就会搬离那里,重新回到以前的生活,白天在蓝海听听报告,出席一些必不可少的晚会颁奖礼,和纪言斗斗嘴,晚上在某个温柔乡里与人肢体交缠,搂着或妖媚或清纯的男孩入睡,第二天毫不留恋的抽身离开。
这才是欢场作戏,各取所需。
可现在不同了,他伤了秦颂,也赔上了自己的一颗心。
每每想到秦颂那夜在梦里惊惶的泣声都会觉得心如刀绞,然后是无尽的自责与后悔。
虽然不知道他噩梦的根源,但看他手上狰狞的伤口就知道有多惨痛,他很努力地想从黑暗的深渊中爬出来,是自己,亲手将他推了回去。
其实他从没真正了解秦颂,连努力生活都很困难的人,怎么可能再会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
然而现在似乎已经晚了,秦颂怕极了他,生理上心理上,本应是有情人温柔的欢愉变成了恐怖的折磨,他满身是伤,关闭了心房。
不,也许他的心从没真正打开过,眼里的那点信任和依赖只缘于害怕漫长的黑夜,无关情爱,也许就算当初住进去的是纪言,也能让他在疲倦的时候露出那样的眼神吧。
纪言看到自家老板沉默了一阵,突然投过来一个古怪的眼神,心里登时警铃大作,以为他要放大招,退后一步喊道:
“算了算了,横竖我也说不过你,知心大哥忙得很,我去安慰安慰老沈。”
封居鸣挑眉,“怎么了?”
纪言叹气,“唉,前段时间他不是看中块地吗,本来准备建个影视基地拉些资源过去的,结果都要动工了,临门一脚被劫了胡。”
封居鸣想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当时沈二很开心,说那块地位置很好,四周是自然风景区,又挨着市中心交通便利,古装戏现代戏都能用上。
“具体怎么回事?”
“明面上说是被政府圈了要建办公楼,实际上是有人要建度假山庄,那人和市长有些关系,动用了政府批文。”
“民不与官斗,”封居鸣毫不在意,“让沈二弃了另找吧。”
“我也是这么说的,”纪言有些无奈,“可他不知道从哪儿听说,环亚的乔以安是市长的私生子,认定了是环亚在抢资源,老沈那个性子你知道的,认死理儿。”
封居鸣皱眉,不悦,“技不如人也不能做小人,告诉他,不准胡言乱语。”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