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父怒瞪着肖飞羽离开,恶狠狠的将椅子踹翻。他怎么就这般霉运,养了个没用的女儿,还能让他气的吐血。
管家小心翼翼的蹭进来,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自家老爷的脸,殷勤的倒好一杯茶。
“老爷,您喝口茶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事已至此,只能顺着小姐的意走。您也别太着急上火,到底是自己骨肉,您再气也不能将她怎么样,是不?何必把自己气坏呢?”
这话正戳到了肖父的痛处:“哼,我宁愿没有这样的骨肉。一个丫头能抵什么用,有还不如没有。我恨不能她从未曾生下来。”
管家眼珠儿转了两圈,别有用心的说道:“老爷,话不能这么说。女儿也是很有用的,比如嫁个好人家。将来老爷仰仗她夫家的力量,说不定比有个儿子还要风光。”
肖父抬起脚,一脚踹在管家的小腿上,骂道:“蠢货,胡说八道,我膝下无女,突然变出个女儿,如何跟世人交待。”
管家忍着疼,又凑上来:“老爷是被气糊涂了吧。这很好解释,就说您在外面留的种,现在才来认爹。小姐跟夫人极像,换成女儿妆,定是倾国之色。奴才听说,当朝国师好女色。谁若是能送一个合他心意的女子,他定会赐下灵药。国师的灵药可延年益寿,强健体魄,还能多子多孙。老爷要是吃了,定能生出麟儿来,您说女儿有用不?”
一语点破梦中人,肖父两眼发亮,脸颊放光。死了心又活了起来,自己已年过半百,若想再生只怕没有可能。但若是能有灵药,再生也不是没有可能。
“据说国师是半仙,能够呼风唤雨,驱魔除怪,还能医治百病。若能得到他的灵药,确实是一件极好的事。”
管家见肖父面露喜色,显然是动了心,立即再进言:“没错,所以老爷不要生气了。凡事有好有坏,老天不会封死所有路的。老爷现在要做的就是稳住小姐,再将小姐的画像送给国师。只要国师满意,这事就成了。”
肖父一拍巴掌:“好,这件事就全权交给你去办。一定要严守秘密,切勿走漏半点风声,事成之后,我定有重赏。”
管家满心欢喜的应道:“是,奴才一定竭尽全力,办好此事。老爷,您就放心吧。”
肖家大夫人的葬礼在十分的诡异的气氛中进行着。任谁都能看出悲伤的仅有肖飞羽一人,至于其他人,连走过场都显得不情不愿的。
肖家其他两房背地里生出了许多猜测,但大房把消息封锁的很紧,故二房三房也只是猜测而已,并没有猜出个所以然来。
作为大户人家都有自家的墓园,而作为正室夫人自然要入肖家主墓。每一代人老早就修好自己的墓室。家主和正妻要合葬在一起,所以主墓室内有两个正位,一放男主人,一放女主人。
虽然肖父极不情愿让肖飞羽的母亲躺在女主人的位子上,但为了让肖飞羽安心,他决定先忍着,等肖飞羽走了,再将主位挪出来。
一切按正规程序走完,终于到了下葬的日子。根据管家的吩咐,抬棺的人走的飞快,本该一个时辰的路,半个时辰就走完了。
棺木进了主墓室,肖飞羽表示要再守母亲一天,将所有人全都打发了。
肖父这几天表现的很平静,似乎已经不生气了,偶尔还像个父亲一样说一句关心的话。但他越是如此,越让肖飞羽感到不安。直觉告诉她,父亲一定揣着什么不好的企图。尤其在看到管家不怀好意的眼神时,更让肖飞羽确定,她这个爹对她别有用心。
肖家不能久留,就算父亲不要她的命,也一定不会让她有好日子过。她需要给自己谋一个生路,但在走之前,她要让母亲睡的安稳。
虽然现在让母亲能躺在主位上,但那是因为她的爹怕被人怀疑,一有机会他肯定会将母亲弄走。以她对父亲的了解,这个男人向来无情,多半会将母亲抛尸荒野,而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早就在棺木中放了工具,打开棺盖取出铲子、锹镐。庆幸这么多年来被当成男儿养,平时没少练习,体力比一般女子好上几倍。打造棺木的时候,她特意选择了较轻的木材,故一个人也能挪动。
墓室的地面铺着大理石,就在放置棺木的下方,开挖。时间紧迫,她不敢休息,一锹锹的挖下去。
土质很干,挖起来,十分费劲。大约挖了三四个时辰,终于挖出了一个约三尺深的坑。她的全身已经湿透,手脚都磨出了血泡。肖飞羽暗骂自己没用,扶着铁锹,大口喘气。额头上的汗大颗大颗的滑落,落在干涸的土地上,便迅速消失不见。
这里的土水分少的奇怪,墓室离地面有数丈深,现在她又往下挖了几尺,按理说当是湿土,事实却是这片土地干的像被火烘烤过一样。更奇怪的是越往下挖,脚下传来的不是阴冷之气,而是灼热。
她把手掌放在地面上,有一股奇怪的力量不断释放出来。这下面有什么东西。她惊讶于自己居然一点都不吃惊,也没有丝毫恐惧。
又下挖了约两尺,土变成了红色,肉眼都能看见热浪翻滚。大概是长期被高温烘烤,周围的土变成了砖。
肖飞羽只能停下来,用锹砍砖是白费力气。深度够了,但若让母亲躺在如此高温之下,肉会被烤熟。她得把祸源找到。
肖飞羽再次将手掌放在地面上,感觉热量传来的方向。一滴滴的汗珠顺着她的鼻尖落下,汗珠一沾到地面,就“哧”的一声化作了一团烟。
能感觉到某个东西距离她的位置还有三丈有余,太深了,而接下来的土又硬的像石头,根本不可能靠她一个人的力量挖到那里。
肖飞羽沮丧的摇摇头,看来必须再挖一个坑了,只怕时间来不及了。仰面叹气,第一次觉得力有不逮是怎样的无助。
这么多天来,她没有哭一次。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就是哭不出来,而此刻她为自己的无能为力难过的要死。
愤怒的一拳砸在地面上,“该死的,非要和我做对么?”从她清醒到现在,就没有一刻轻松过。这种压抑的生活让她发狂,她非常的讨厌这种感觉。
脚下猛的一震,地震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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