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其他人没有阻止云雀带走纲子,狱寺不爽的也只是云雀的态度,他们终究是希望尽快得到真相的。
左手手腕铐在冷硬的手铐上,纲子被一步步带离客厅,踉跄着踩过楼梯走向别墅的出口。房子到大门之间连接着一条铺了鹅卵石的路,虽然石子很光滑圆润但赤脚踩在上面依旧会产生疼痛,愈往前走就愈是寸步难行。
“你最好自行跟上。”云雀踢开设计精致花纹繁复的铁门,对站着不动抓紧了大门上栏杆的女子说道。
纲子没有动,她确实是恐惧着的。不是因为必然会有的严刑,她所惧怕的是在所承受的痛苦超过限度后,内心所产生的那份仇恨。
她害怕自己会无法挽回的憎恨云雀,憎恨彭格列,憎恨所有人。
纲子了解自己,她不是纲吉,她没有足以包容所有的心怀。黑曜战之后纲吉原谅了骸,她却总有淡淡的介意最后也对六道骸看不太顺眼;指环战之后纲吉不再仇视XANXUS,可是纲子则一直记得红眼睛男人几乎一枪轰掉自己的那个瞬间;还有未来战,想必再次见到白兰时纲吉就会放下旧日恩怨,但自己呢……纲子想她还是没办法全部释然。
纲子太清楚自己的缺点,即使她再如何说服自己,裂隙依旧会产生。到了那时候,就真的回不到从前了。
“拜托你……”纲子攥紧手中的铁栏杆,刻有花纹的栏杆在她手心留下凹凸不平的纹路。纲子看向云雀的目光带着化不开的哀伤,可是除了她自己无人能解读清楚。
云雀意料之中的不为所动,他放开勾在手指上的手铐,开匣重新取出浮萍拐。
“看来你更喜欢被打断手。”浮萍拐在阳光下反射着银白色的光,落入云雀墨黑的眸子里,晕开凌厉冷酷的一抹金属色泽。
“恭先生。”
轮胎和地面的摩擦声响起,开到别墅门前的黑色奔驰降下车窗,露出个飞机脑袋。不知详情的草壁看到眼前这一幕很是愣了一愣,“您和泽田先生……”
云雀更为不耐烦,扫了草壁一眼让他噤声,然后转过脸后不再和纲子多说,浮萍拐在空中划出银色的光弧击向女子的手臂,去势决绝不留情面。
“云雀先住手。”
又一辆黑色轿车在别墅大门口急刹车停住,坐在车里的人来不及下车,直接抬枪连击,两枚子弹精准的撞上浮萍拐。在冲击力下,虽然云雀的拐子没有脱手,但落点已然歪了,擦着纲子的手臂而过。
“小婴儿,你最好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解释。”云雀的脸色更寒了三分,紧紧盯住踩着蓝波脑袋跳下车的里包恩。里包恩是和他们一起赶到纲吉受伤的现场的,对“凶手”的杀意不比别人少,但怎么中途离开又返回就改变了态度。
里包恩很淡定的点头,“啊,自然。”
转头招呼揉脑袋的雷守和停车锁门的巴吉尔,“蠢牛给我打起精神,巴吉尔别忘了带上资料。”
“纲吉受伤的原因我已经查清楚了,进去再说。还有她……”里包恩以目光示意仍旧抓着栏杆的纲子,“虽然是伤害阿纲的人,但暂时不要伤害她。”
“里包恩先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因为听到枪声所以跑下来查看的狱寺闻言睁大了眼睛,伸手指向纲子,“为什么不能动她?!十代目他……”
“冷静点狱寺。”里包恩语气中的命令之意不容反抗,“蠢牛,你负责把那个人带进去,出了问题有你好看。”
蓝波抓抓头发,小心的应了一声,走到纲子面前,“嗯,那个……”啊好苦恼啊,不能动用武力要怎么把人和栏杆分开啊?
纲子没让蓝波苦恼太久,自己松开了栏杆走向蓝波,抬起挂着手铐的那只手,“需要抓住吗?”
“呃……你不逃跑啊,你可是伤害了阿纲呢。”蓝波小心的抓住手铐的另一个金属圈,嘀嘀咕咕,“大家都很生气,里包恩只是说‘现在’不能动你,唉……我自己就忍的好辛苦……”
纲子抬眼看向身边的卷发少年,比记忆中总在顽皮捣蛋的奶牛小孩成熟了许多,眼神清澈,看向自己的时候带着单纯的仇恨。
“我当然不会逃跑。”低下头避开蓝波的目光,纲子笑得惨然,她又能去哪里呢?
重新回到了二楼的客厅,里包恩坐在主位上,其他的守护者或坐在硬木沙发里或抱着手臂靠墙而立,巴吉尔正在把一份份资料分发给狱寺他们。不过大家在接下资料之后没有立刻翻看,目光都集中在进入房间的纲子身上。纲子低着头转动锁在腕间的手铐,同在蓝波面前一样避开那些视线。
见人都到齐了,里包恩低咳一声直入主题,“她是被制造出来给阿纲做替身用的。”
石破天惊的一句话,震住在场众人。狱寺用比常人快数倍的速度看完手中的资料,一脸的不可置信,“怎么会是本部制造的?!那些混蛋,明明知道十代目不会同意这种事情!”
“章鱼头,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平看不太明白手中的专业报告,等着狱寺的翻译说明。山本也差不多,放下手里的资料看向了狱寺。
骸则慢悠悠的翻着雪白的打印纸,令纸张发出沙沙的响动声,异色的双眼中透出些嘲讽,“kufufufu~~泽田纲吉太天真了,黑手党的世界怎么会如他想的那样干净……我很好奇泽田纲吉醒来之后会是什么表情呢。还是说,干脆让我占据他的身体来毁灭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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