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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秦颂眼皮打架，终于没敌过困意，意识消散前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
“……你什么时候回来呀……家里都落灰了……”
俏丽的女孩站在病房外，整了整身上的护士服，拿出小镜子看了看脸上的妆容，满意的点点头，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封居鸣正坐在床上看着手机出神，听到声音心念一动，脸上换上微笑，将手机递了过去，“谢谢你小甜，回头请你吃饭吧？”
小甜脸一红，拿出病历表，羞羞怯怯的打问，“有哪里不舒服吗？”
“还好，”封居鸣点头，“你们纪主任呢？”
“纪主任去省医协开会了，今天应该不会回来。”
封居鸣哦了一声，若有所思的看了小甜一眼。
抓着手机睡着，铃声在耳边响起的时候吓得他一个激灵，秦颂半睁着眼，战战兢兢的接起来。
“下来。”
熟悉的声音响起，秦颂猛地坐直，结结巴巴的没反应过来，
“什，什么？”
“下来，带着钱包，”电话里有呼啸的风声，封居鸣呼出一口气，“快点儿，冻死了。”
秦颂愣了三秒，从沙发上跳起来，抓过茶几上的钱包就往楼下跑。
从来没觉得电梯这么慢，秦颂觉得心快跳出了嗓子眼儿，门刚开一条缝就迫不及待的冲了出去。
一路跑到大门口，远远可以看到封居鸣穿着件白大褂，高大的身子倚在一辆出租车车屁股上，手上夹着只点燃的烟，白色的雾气从他指尖飘散开来，旁边不远站着个穿着黑色棉衣的大叔，正和他说着什么。
心有灵犀般，封居鸣朝这边看过来，随即扔了手上的烟，笑着冲他招了招手。
秦颂如同魔怔了一般，还没回过神来，僵直着腿走过去，封居鸣拿过他手里的钱包，抽出两张一百递给那个大叔，“不用找，大晚上辛苦了。”
大叔道了谢发动车子走了，封居鸣右腿微微跛着，他伸出手呼撸了一把秦颂的脑袋，叹气，“完了，怎么傻了？”
秦颂这才回过神，看到他套着白大褂，里面还穿着单薄的病号服，赶忙急慌慌的解身上的大衣扣子。
封居鸣大手握住他两个手腕，冰凉的唇狠狠在他额头亲了一口，“别着急，回去慢慢脱。”
一进门两人就吻到了一起，多日来的思念，惊惧化作了烈火，瞬间吞噬了所有机智，两只舌头纠缠在一起，凌乱的呼吸让人浑身发烫，他们互相舔舐撕咬，吻得浑身战栗濒临窒息。
纠缠着倒在柔软的沙发上，秦颂怕碰到他的伤腿，只得曲起腿跪在他身体两侧，封居鸣搂紧他的腰，脸埋在他肩头不动了。
秦颂别别扭扭让他抱着，半晌，红着脸结结巴巴的问，
“不、不做吗。”
封居鸣隔着衣服咬他的肩，冰凉的手从下摆探进去摸他的背，
“你真当我是铁打的？留着下次一起吧……”
所谓心有余而力不足，就是现在这个情形了。
秦颂坐在他怀里，能感受到他身下火热的巨物已经起了反应，他咬咬牙，从他怀里挣脱，在他面前跪了下去。
封居鸣一怔，随即呼吸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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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喘一口气，一只手用力将他拉了起来，封居鸣发着狠亲他，恨不得将他吞食入腹，然后骨血交融，再不分离。
秦颂浑身发软的倒在他的胸口，封居鸣揉着他的头发，声音沙哑，
“好晚了，睡会儿吗？”
秦颂却睁着眼，听着耳边沉稳有力的心跳，抓着他衣服的手指用力握紧。
“……我有话要跟你说，关于……我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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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居鸣手一顿，起身想看他的脸，秦颂却抱着他不撒手，
“……别动，就这样吧……”
至少听完再推开我。
封居鸣感觉到他的紧绷，忽然明白过来，“你见到秦渺了？是她说了什么？”
“没有，是我自己想说的，”秦颂把整张脸埋在封居鸣的心口，“就是突然告诉你而已。”
封居鸣轻轻抚摸他僵直的背，忽然笑了起来，“好，你想说我就听，有什么不好的事，我陪你忘了它。”
而秦颂却又突然沉默下去，似乎是在天人交战，在封居鸣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时，秦颂的声音才轻轻响起，
“……前些天我一直在福利院，那些孩子聪明懂事，有的是因意外失去双亲的，有的是被父母遗弃的，我看着他们总会想，如果当年江凝心狠一点，或许我也和他们一样了……”
“你的母亲？”
“嗯……她是我外公捡到的弃婴，那个时候外公家里很穷，但是却生了三个儿子，他们当时也不是把她当女儿养的，准备等她长大了，随便给哪个儿子凑个数吧。”秦颂嗤笑一声，“万恶的旧社会，你说是吧？”
封居鸣低头亲他发头发，“你一定很像你的母亲吧。”
“也许吧，”秦颂笑起来，“她说我像爸爸多一些……
“其实她也算幸运，外公后来做生意发了笔横财，一家人搬到了县城里，江凝的处境就好多了，有了钱，心态也不同了，他们送她学跳舞，供她念大学，倒真的是当女儿来养了。”
“后来呢？”
“后来……她就遇到了我父亲……我父亲是个消防员，我出生没多久，他就出任务牺牲了，那个时候外公已经死了，外婆查出胃癌，几个舅舅瓜分了家产却不愿意抚养老母亲，江凝就拖着一老一小生活，直到我快三岁了外婆才去世，那个时候她说得最多的就是让江凝放弃我，说我是个累赘，将来再嫁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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